物,都死在這個問題上,而現在,郝風樓想不到自己也有了同樣的困擾。他絕沒有一點的飄飄然,認為自己簡在帝心,以至於如此大事,朱棣也詢問自己的意見,因為這個意見,一旦答錯,都是要掉腦袋的。
郝風樓淡淡道:“陛下怎麼看呢?”
朱棣冷冷道:“朕在問你,你卻為何反問起朕了?”
郝風樓道:“陛下,無論是太子還是漢王,都是陛下的親骨肉,所以微臣以為,微臣怎麼看不重要,最重要的還是陛下,不但微臣的看法不重要,這天下除了陛下,無論那人是皇親國戚,又或者是王侯將相,其實都不重要,這個答案只在陛下心裡,陛下何必多此一問。”
“好一個其他人怎麼說都不重要。”朱棣對這個回答很是滿意,雖然有和稀泥之嫌,卻是道出了問題的本質,朱棣撫掌道:“你這個傢伙,倒是說出了實情。實話說了吧,解縉等人,對朕說太子好。可是丘福他們又說漢王如何如何。這些話,朕都聽的起繭子了,朕這兩個兒子有幾分斤兩,朕難道不清楚,反倒是他們各自吹噓太子和漢王的好處,攪得朕心煩。朕該把你的話來告訴他們,他們說再多,那也朕在做主,朕說太子好,太子才是好的,朕說漢王文武皆能,漢王才是文武皆能。”
郝風樓大大鬆了口氣,鬼使神差的問道:“陛下,想必是有人要請立太子了吧?”
郝風樓這個猜測是正確的,朱棣不可能空穴來風,沒來由問自己這個問題,唯一的可能就是年關之前,已經有人急了,太子大家都叫他太子,而且也住在東宮,可是偏偏,朱棣沒有明文下旨,立朱高熾為太子。這有點上了車沒補票的意思,明明已經同ju了,偏偏他孃的沒辦手續。
正因為沒有手續,所以才讓小三,也就是我們的漢王朱高煦覺得有機可趁,虎視眈眈。太子近來受了朱棣的訓斥,自家的弟弟又在拆臺,這時候想必是急眼了,專等父皇趕緊把正事辦了,可是這種事,他不能提出來,於是乎,有人揣摩了太子的心意,少不得上書說幾句國不可一日無君,更不可一日無儲君,嫡長子朱高熾殿下聰慧仁孝,宜早正儲君之位。
而另一邊,漢王見狀,少不得要指使人說幾句壞話,於是圍繞著儲君的問題,各路人馬紛紛活動起來,朱棣心裡多半也開始琢磨此事的利弊,今日見了郝風樓,這才詢問。
朱棣喝了口茶,點頭道:“不錯,確實是有人要請立太子,朕的倆個兒子啊,都不是省油的燈,這一點倒是像朕,太祖在的時候,朕也不是沒有這個念想,其實誰都想做太子,做了太子就可做天子嘛。只是朕還要再思量思量。”
他說到思量的時候,神色顯得有幾分落落寡歡。
郝風樓卻頗能體察朱棣的心情,他暗中猜測,朱棣應當還是認可朱高熾的,之所以不提前確認,可能是對朱高煦依舊還帶著幾分希翼,這是一種很矛盾的心情,太子只有一個,兒子卻有三個,有資格的也不少,有兩個。
朱棣精神一振:“不說這些,年後朕要會獵,你也來吧,屆時藩王們也都會到場,若是撞到了寧王,卻要小心一些,近來他沒什麼舉動,不過朕曉得這皇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越是安靜,越是要小心提防,他當然不敢對朕如何,可是你嘛……”
郝風樓道:“既然如此危險,我就不去了。”
朱棣冷笑:“越是有危險,才越是要去,去,為什麼不去?天塌下來,無非就是一死而已,這世上是人都怕死,可是朕卻深知這裡頭的道理,你越是怕它,它越是纏著你,讓你心驚肉跳,日夜不安;所以不能怕,牛頭馬面若是來尋朕,怕的也不該是朕,而是這兩頭畜生!”
郝風樓笑了:“好,到時會獵,算上微臣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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