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免有幾分黯然,一臉倦意的道:“睡吧,累了。”
朱智凌瞧他一臉黯然之se,心裡頭的擔心不由又增添了幾分,安慰他道:“其實……其實沒什麼大不了,這些御使就像蒼蠅一樣,不必理會就是了,實在不成,我……我想辦法,和宮中……”
郝風樓笑了,道:“哎……求美女姐姐不要擔心了罷,我很好,睡一覺就好了,這一點打擊算什麼,郝千戶將來還要封侯拜相,會在乎這些魑魅魍魎?”
朱智凌也勉強的笑了笑,道:“可是我看你臉se不好,小香香……小香香呢,叫她來照料你吧。”
郝風樓道:“她已經睡了,不要叫醒她了。”
朱智凌輕籲一口氣:“求你不要難過好嗎?其實……這種事,我正是有過經歷,才懂得這樣的滋味,我……我父王遇害時,我幾乎都要昏死過去,後來又是千里迢迢趕去北平,其中受的苦楚自是不必待言,這些年漂泊於外……呵……你看,今ri不知怎麼了,瞧你難受的樣子,我心裡也有些難受,許是觸景生情吧,你早些睡,嗯,我也睡了。”
說罷,朱智凌臉帶幾分不知所措的回房去了。
郝風樓嘆了口氣,隨即失笑起來。自己似乎有些敏感,明知這些人不是好東西,偏偏要抱以希望,其實之所以會有這樣的情緒,只是高估了那些人的節cao而已,今ri看破了,以後反而能夠從容。
接連幾ri,火銃的改良一直都在繼續,除了銃管,還有銃柄以及木質的支架也需要調整,郝風樓之所以選擇核桃木來製作支架和銃柄,是因為核桃木更加耐磨,且比尋常的木頭結實得多,這部分倒是和工藝無關了,主要考慮的是人體工程學方面的問題,怎樣讓人握的舒服才是要點。
這個時代的火銃既是she擊的火器,同時也是榔頭,至少許多官兵都喜歡這樣用,抓著火銃就可以近戰,至於手感問題並非是他們所考慮的。
如此一琢磨,郝風樓倒是又想起了更為嚴峻的問題。
素質。
武器再好,也在於人,至少他經常聽到的是,官兵就算得到了火銃,也基本上不會進行保養,甚至有人刻意的進行毀壞,火器實則對保養的要求極高,幾乎隔三差五的就需要上油和擦拭,再有cao練方面,若是讓那些官兵按著土法子cao練,火銃改良得再好也沒有任何意義。
郝風樓漸漸有了一些思路,他開始去尋朱智凌,想法子讓朱智凌調撥一隊壯丁來。
這些壯丁的人數只有五十人,人不多,不過幾個月下來已經有了些模樣。
郝風樓見過之後,覺得頗為滿意,隨即讓他們暫停眼下的cao練,而是進行一種特殊的cao練。
cao練的內容倒是簡單,列隊,前進,一切聽從鼓聲前進後退,五十人列為三隊,來來回回的走動。
隨後,郝風樓又弄來了一批火銃來,這批火銃自是試製出來的‘低劣’產品,she程短,jing度幾乎可有可無,郝風樓讓這些壯丁每ri配發一支,讓他們進行保養。
保養必須有板有眼,每ri夜裡,所有火銃要入庫,並且還要對保養狀況進行檢查,若是有人偷懶,自然免不了懲罰。
好在這些人大多都是苦出身,也沒有沾染上流氣的xing子,就算是有,經過幾個月的磨礪,也早已收斂了。其實前頭幾個月,不但磨礪出了這些壯丁的耐力和體力,也讓這群烏合之眾有了基本的紀律。
每ri除了吃睡識字就是cao練,大多數人其實已經麻木,什麼都來不及多想,條件反she式的只知按著上頭的意思去做。
有沒有思想不重要,聽話才最重要。這就是郝風樓想要,畢竟眼下大明朝無論是哪個衙門,還是親軍、邊軍,都有一種奇怪的特質,所有人都想著法子的有自己的主意,上頭讓你出關巡查,你出了關就不知躲到哪裡打兔子去了,讓你去巡夜,用不了半個時辰就打起了呼嚕,每個人都很聰明,聰明得過了頭,結果聰明的人越來越多,‘蠢笨’的人越來越少,眼下還算好的,至少有人督陣,大家還曉得咬牙往前衝殺,若是再過幾十年,那便是聰明人一見到敵人,第一時間就是潰散逃了個乾淨。
所以郝風樓不喜歡聰明人,在這裡,只需要自己聰明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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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得一夜沒睡,最近jing神也不好,所以要是寫得不夠jing彩或是更少了請體諒一下,等老虎身體好了,老虎能三更都會三更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