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極具威信的衙門,召大家來說話,本就是示威,讓下頭這些千戶們識相一點,結果人家只打發一個副千戶來,若是人人效仿,將來還怎麼服眾?
江成確實大怒,不過沒有表現出來,因為據說郝風樓新近立了功,此時當然也不能指著鼻子去罵,只是淡淡一笑道:“哦,既然如此,那麼就說正事吧。”
這位江鎮撫翻動嘴皮子,開始說起近來衛中的一些現象,最後大加訓斥,說得差不多了,江鎮撫突然插了一句話:“近查,有錦衣衛不司本職,竟然與商賈為伍,這還是錦衣衛嗎?錦衣衛的本份是什麼?這件事,南鎮府司還要徹查,還有,都指揮使大人的意思是要裁撤一些冗員,這件事,大家也要有所準備。”
大家嚇得不敢做聲,裁撤冗員,都指揮使大人沒說過啊,可話說回來,這確實是南鎮府司掌管的事,八成是扯了虎皮來做大旗,可是看這意思,似乎要真槍實幹了。
朱建覺得江鎮撫的話有些刺耳,可是他本就是出氣筒,只得耐心地聽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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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風樓確實是要事要辦,倒不是想要怠慢江鎮撫,因為此刻他的值房裡,荊國公主朱智凌正揹著手在四處張望。
“你就在這裡辦公?”
郝風樓給她斟了茶,道:“山不在高有仙則靈、水不在深有龍則靈。”
朱智凌嫣然一笑,道:“你既不是龍,也不是仙,卻總愛裝神弄鬼。”
郝風樓舉手投降,道:“請喝茶。”
朱智凌端茶抿了一口,道:“我不懂吃茶,不過你這茶有些味道。”
郝風樓驕傲地道:“這是自然,此乃宮中貢茶……”說完才自覺失言,畢竟來路不明,連忙尷尬地道:“我們還是說正事吧。”
朱智凌沒有追究,坐下,臉色也拉了下來:“清早的時候,陛下召我入宮,有了些交代,想不到開城侯這件事牽涉到了建文,踏破鐵鞋無覓處,我四處打探,原以為他已出海,或是藏匿於深山之中,想不到他竟如此猖狂。”
郝風樓糾正道:“是不是建文還沒有定論。只是不知陛下對開城侯的事有沒有追查?”
朱智凌道:“追查過了,那個自殺的太監平時和什麼人有過接觸,開城侯府上近來有什麼人走動,這些事都已詳查清楚,並沒有什麼蛛絲馬跡。不過倒是有一件事可以確認,宮裡還有他們的人,否則他們不可能相互聯絡起來,不可能沒有絲毫的痕跡,甚至此事幹繫著宮裡的大人物,可是具體是誰,一時也不好說。”
郝風樓頜首點頭道:“這些事一時也查不出,陛下還有其他吩咐,想必你也知道了,我現在是神武衛千戶,你是副千戶,可是這神武衛如何籌建,我們還得拿出個辦法。”
朱智凌嫣然一笑道:“從前總是我一人來擔當這件事,現在有你幫襯就好多了。這神武衛陛下語焉不詳,只是說籌建,可是在我看來,我手頭也有一些人手,何必要多此一舉。”
郝風樓搖頭道:“這就是陛下聖明的地方,想要追查這件事沒有這麼簡單,京師裡的人,誰能信得過,又有誰信不過,大家都不清楚。說的再難聽一些,就算是你的人,你能保證,其實裡頭是否混雜了建文的人?況且,要追查這件事必須要有專才,一是要完全信得過,其二就是能隨時用得上。”
朱智凌頜首點頭:“只是……”
郝風樓壓壓手道:“我曉得你不深諳這樣的事,所以我大致拿出了點章程。這第一,暫時不要招募太多人,有五十人就足夠,其二,還得有一批專門的人才作為後勤之用,這其三,就是如何掩藏身份,做到絕對保密。先是第一條吧,我們要招募什麼樣的人。”
朱智凌認真細聽。
便聽郝風樓繼續道:“我們要招募的首要條件便是身家背景沒有問題,無父無母,無親無故,沒有妻兒,只有這樣才能保證他們完全信得過。”
朱智凌蹙眉道:“太監?”
郝風樓苦笑道:“孤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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