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熱天的,小人請諸位喝茶。”
差役們這才心滿意足的揚長而去。
林三今日就‘不太留神’的到了這十三丈街,有一搭沒一搭的在各家鋪子門前閒逛,平時他都是和同伴一塊來的,不過昨天因為于都頭帶著眾兄弟去牙防組那兒封鋪子,封了鋪子免不了要‘查抄’一些有用的傢俱,如算盤、桌椅之類,大家搬了好半天,腰痠背痛,所以今日都藉故沒有來,找地方歇息去了。林三倒也樂得自在,反正這茶錢自己獨得。
林三走的腿腳有些痠麻,這時候,異常卻出現了。
街頭大批的人開始往裡頭湧,許多沿途的百姓紛紛站到了道旁,議論紛紛。
林三懶得理會,這種事他見得多了,又見來的是一隊魚服的錦衣衛,更加沒放在心上。錦衣衛現在剛剛重建,林三也聽說許多人想要打出名號出來,所以經常是一隊隊人呼啦啦的往街面上過去,看上去兇狠,可是和自己無關。
只是林三沒有想到,對方竟是衝著自己來的,林三呆了一呆,看到校尉、力士們將自己攔住,一個個似笑非笑的看他,然後一個飛魚通袖羅的年輕人走到了自己面前,咧嘴一笑。
這一笑,如春風一般溫暖,林三呆了一下,連忙見禮:“大人有事?”
“有。”
林三以為這人想要打聽什麼,忙道:“請大人吩咐。”
然後一拳搗了過來,這年輕人力氣不小,一拳直接搗中林三面門,林三的鼻樑發出“喀嚓”的輕響,本來還算挺拔的鼻子同時歪到一邊,已經被郝風樓這拳打斷。
鼻血頓時流淌出來,林三用手怎麼捂都捂不住,林三立即貓下身子,吱吱哼哼的叫喚:“錦衣衛打人了,錦衣衛打人了。”
在永樂朝初期,錦衣衛的形象還沒有深入人心,不足夠有威懾力,林三自覺得自己好歹也是應天府的差役,對方敢打人,自己當然要叫喚幾句。
於是許多人紛紛湊上來看熱鬧。
曾建嗚嗷一聲,繡春刀出鞘,眼睛一瞪,囂張無比的環顧要上前的百姓,大喝道:“錦衣衛辦事,閒人退散!”
於是無數人逃之夭夭,再不敢看一眼。
一柄刀架在了林三身上,郝風樓道:“現在可以問你話了嗎?”
林三嚇得汗毛豎起,刀刃觸碰到了肌膚,曉得這不是玩笑,忙道:“大人要問便問,何故動手?”
郝風樓揚起手,狠狠甩他一個耳光:“我是斯文人,不動手,難道讓我在天子腳下動刀子?那還有王法嗎?”
“……”
王法二字從郝風樓口裡說出來,讓林三有一種很他孃的違和感。
林三再不敢強辯,橫的怕愣得,忙道:“大人儘管來問,小人該死!”
郝風樓一字一句的道:“你的班頭於成海現在是在家裡,還是在應天府?”
林三打了個冷戰,看著郝風樓要殺人的眼睛,鬼使神差道:“在輕風茶肆裡和幾個兄弟在吃茶歇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