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正好,今日就不必安排大家差事了,都在所裡候命,到時本官自有差遣。”
曾建道:“幾個坐堂的也不去嗎?”
郝風樓一字一句道:“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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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內東城千戶所裡,張輔的日子很不好過,他的圈子和別人不一樣,他所結識的親朋好友多是北平來的人,這些人有一個共同的愛好,就是湊在一起免不了眉飛色舞,然後聲音提高無數分貝,大叫一聲:“當年北平之戰的時候,老子提了水去澆城牆,來來回回的上城樓和下城樓,一天轉悠個三十圈都不成問題,現在不成了,現在身子骨反不如從前,哎,生了贅肉啊。”
另一個必定道:“是啊,當年都在馬上,跟著燕王殿下轉戰千里,那時候渾身都是精神,現在不同了,現在舒服下來了嘛,我記得在攻濟南的時候,我們所部是做先鋒,原本是右衛接應,結果他孃的咱們都差點射成了刺蝟,右衛這些傢伙也不見蹤影。”
“哎……那還不是濟南城的那些王八羔子耍無賴,把太祖皇帝的畫像掛在城牆上嗎。咱們哪裡敢對濟南放炮射箭。”
“對,濟南人沒一個好東西。”
他們聊得熱火朝天,張輔卻只能乾瞪眼,因為除了他老子,他自己的話題還真是善乏可陳。
張輔很苦惱,若是當日在南京城,自己爭氣一些,到時候少不得可以說一句老子在南京城時候的事了。
每日如行屍走肉一般的當值,看著那些無聊的公文,張輔很多時候想請調去北平算了。今日他依舊在值房裡琢磨著下頭百戶所報上來的市集物價,眼皮子打著架,有些困了。
這時候楊司吏進來,稟告道:“大人,東華門百戶所那兒又有新訊息。”
張輔打起精神,一下子清醒過來,道:“什麼訊息,那姓郝的走路掉進了糞坑裡?”
楊司吏苦笑道:“這倒不是,方才東華門百戶所的人跑來這裡打聽應天府一個姓於的都頭,叫千戶所這兒想盡辦法查一查,學生一聽是東華門百戶所的便留了心,打聽了一下,才知道原來是這郝百戶在外頭有些生意,是了,就是那日在東華門那邊鬧得很大動靜的牙防組,卻不知是什麼緣故被順天府的人查封,還放火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