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悲?
看著面前載歌載舞的二八佳人,孟明遠不由感慨地念了句詩:“戰士軍前半死生,美人帳下猶歌舞。”
此地接待相爺的州官頓時就驚出了一身的冷汗,他不會是拍馬屁不巧給拍到馬腿上了吧?
孟明遠掃了他一眼,微笑道:“季大人不必害怕,本相只是有一時所感慨而已。若是戰時邊關之外的官吏是如此消遣,只怕真要讓戍邊將士寒了心腸,吾輩當引以戒。”
“相爺所言乃金玉良言,下官謹記。”
孟明遠搖頭,“記不記得住這話無關緊要,能做到才是首善。”
“諾。”
歌舞伎年輕貌美,杏眸橫波斜斜飛來便是一片汪洋,不少在座男子均不禁心下為之盪漾。
首坐的丞相大人,卻只是垂眸持斛似乎沉湎於樂師所奏之曲,回味再三。
美人?
後世的帥哥美男論噸計,看得眼都花了,估計他是有些審美疲勞了。
再說,男女之間情愛一濃無非便是那些身體廝纏的事,對他實無甚吸引力。
他對男歡女愛並無興趣,但是卻也能就此阻了廣大下屬的人生樂趣,酒過三巡,孟明遠便藉著酒醉退席了。
有些事眼不見,心不煩,看不到就當沒發生吧。
只可惜,等丞相大人回到州官為自己準備的房間歇息時才發現事情沒他想得這麼簡單。
床上躺著一個赤條條的性感尤物!
孟丞相伸手揉眉心,本來是順應著這些官場習慣走走過場,這下好,下屬們放浪形骸之餘也不忘“孝敬”他這個上司,這真是馬勒個壁的。
“出去,別讓本相說第二遍。”
“相爺,是奴家不夠好嗎?”尤物從床上纏過來,一雙藕臂繞上孟丞相的脖頸,用自己香馥的身子去磨他。
孟明遠冷冷看著她賣弄風騷,道:“你陪過的男人還有數嗎?”
尤物身子一僵,不由地鬆開了手。
“滾出去。”
尤物抓起衣服倉惶離開。
“默言。”
默言悄無聲息地現身,單膝跪地。
孟明遠一腳就朝他踹過去,罵道:“是本相素日說得不夠清楚明白嗎?女人這種生物除了夫人旁人不許出現在本相的床上,你都忘到腦後了嗎?”
“屬下錯了。”默言沒有解釋,他不會告訴他,是因為看他近來思慮重重,對夫人也不假辭色,夫妻久未同榻,看到州官准備的女人風騷入骨,想著讓他快活一番,這才未有動作。
“再有下次,你知道的。”
“是。”
“退下吧。”
“是。”
“等等,”孟明遠看看那床,蹙眉,“讓人給本相換間房。”
“是。”
換過了房間,丞相大人終於能夠沒有打擾地安睡。
只是他睡得依舊不甚好,近來果然是思慮過重了嗎?
雖然他自己未曾覺得,可身體已然在向他發出警報了,孟明遠不由哂然一笑,弦兒繃得緊了就得適時放鬆。
翌日晚,丞相大人進了自己夫人的房間。
程雪蘭驚喜異常,說不盡地溫柔小意。
“妾還以為郎君厭倦妾了呢。”她一邊服侍他就寢一邊忍不住小聲抱怨。
“近來公事有些多,冷落夫人了。”
“昨晚不是有人送郎君美人了嗎?”
孟明遠不由啞然失笑,果然,不知多少人關注他的一舉一動,老婆更是時刻警惕著危險生物靠近的。
“郎君還笑?”
“為何不笑?”他反問。
“郎君明知故問。”她脫去他最後一件蔽身衣物,將他推上了床榻,自己騎身跨坐在他身上,一雙柔夷輕輕握住那熾熱跳躍的活物,微微泛酸地道:“郎君可是受用過了?”
孟明遠扯落了帷帳,“為夫便是那麼膚淺之人?”
程雪蘭橫了他一眼,抬臀一坐到底,一邊晃動,一邊微喘地道:“總要我自己檢查一番才知道。”
孟明遠雙手枕在腦後,隨她折騰,樂得輕鬆。
程雪蘭把自己累到雙腿痠軟只好伏在丈夫胸前,嬌媚地看著他,“妾不成了,郎君……”
孟明遠一個翻身便將她壓在了身下,閉目開始自己的兇悍的進攻與掠奪。
程雪蘭緊緊揪著身下的床單,仰著頭張著嘴像一隻快要溺亡的長頸天鵝,只能無助地承接來自丈夫翻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