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朝有一種專門的賜服制度,賜服雖然象徵意義更大一些,不過代表的卻是一種殊榮,而賜服又分為數種,分別為欽賜蟒衣、欽賜飛魚、欽賜鬥牛、欽賜麒麟。本書最新免費章節請訪問。
蟒衣一般只賜宗室和一品大員,至於飛魚,大多是尚書或者是錦衣衛指揮使那個級別,鬥牛次之,麒麟服再次之。
郝風樓身上披著的這件衣衫就是傳說中的麒麟服,顏色大紅,直徑的紗地盤,金彩繡柿蒂過肩,鏽於衣上的神獸似龍非龍,很是抽象,不過質地極好,輕薄如紗,穿上身上並沒有太多感覺。
原來所謂的添件衣衫就是這件麒麟服,郝風樓不由露出了大致是‘我懂得’的微笑。
別看這麒麟服一般賜穿的都是五六品的官員,其實麒麟服比蟒袍、飛魚服更加難得。理由很可笑,因為皇帝身邊圍繞的多是重臣,比如那些個宗室,無論是親王、郡王又或者是國公,天子往往都會賜上一件蟒衣,可謂人人有份,童叟無欺。至於飛魚服也是如此,但凡是重臣,無論是解縉還是紀綱這些人,每天在皇帝面前轉悠,有人穿的是飛魚,有人卻沒有,皇帝一看,心念一動,說不準這飛魚服就送到你家裡了。唯獨這鬥牛和麒麟服賜出去的卻是少,畢竟低階的文武官員,皇帝接觸不多,就算賞賜,那也是禮部或者是相應的衙門定出賜物,既非欽賜,自然輪不到他們來送出鬥牛、麒麟服出去,於是乎,大明朝初期時的狀況便是,京師裡頭穿著蟒衣、飛魚的雖說不是多如狗,卻也不少。而穿鬥牛的,可謂鳳毛麟角,至於麒麟服,便是掰著手指頭,也數不出幾個來。
郝風樓現在穿著的就是麒麟服,披在身上,貴氣逼人,其實這麒麟服式樣和蟒衣、飛魚的式樣差不多,雲紋都是相同,除了底色是大紅,而非黃色之外,若是不仔細發現,便是鏽在衣上的麒麟,和盤龍也沒多大區別,唯一的區別不過是腿比較長而已,很能唬人。
郝風樓心知肚明,沒有多說什麼,向三寶致謝,隨即便出宮去了。
一路趕回南鎮府司,南鎮府司外頭依舊是一陣肅殺之氣,數十個校尉一字排開。
指揮使僉事劉通此時憋著一肚子火,這錦衣衛是重建,而劉通貴為指揮使僉事,主持南鎮府司,背後又有大樹乘涼,原本上頭授意他,讓他盡力在錦衣衛中培植自己的勢力,至少要做到能和紀綱抗衡。
錦衣衛雖然名為親軍,可是因為其特殊性,地位超然,早已成了許多大人物眼裡的香餑餑,衛所中的指揮使、僉事、同知甚至是千戶,都成了許多人爭取的物件,比如指揮使紀綱,就和漢王關係不清不楚,而劉通自然也有他的靠山。
正是因為有靠山,又掌握了錦衣衛內部的法紀,因此劉通雖然只是錦衣衛第四號的人物,可是實力卻是不菲,不少錦衣衛千戶都向他暗送秋波,劉通心裡也明白,這些人之所以怕自己,無非是因為自己掌握錦衣衛的監察而已,手握對錦衣衛內部的生殺大權,因此才有人賣身投靠。
可是現在,一個百戶敢如此囂張跋扈,闖進了王府鬧事倒也罷了,還敢對著自己說什麼不要後悔之類的話,這簡直就是爬在自己頭上拉屎,是可忍、孰不可忍,若是這事兒傳出去,往後誰還會正眼看自己?
只是陛下召見郝風樓,卻又讓劉通很是鬱悶了一陣,此時他火氣無處發洩,自然是讓人提了東華門百戶所的總旗吳濤和曾建二人來,一番審問,申明罪狀,執行家法。
“爾等好大的膽子,竟敢闖入王府,簡直是豈有此理,本官倒是想問問,是誰借你們的膽子,是誰指使?”
這一番話夾雜著一肚子怨氣問出來發洩出來,嚴厲到了極點,便是堂中的幾個站班力士,也從不見大人這樣的嚴厲。
吳濤和曾建二人跪在堂下,只是不斷地道:“大人饒命!”
劉通冷笑連連,道:“本官問的是是誰主使,有什麼圖謀,你們再顧左右而言他,休得怪本官扒了你們的皮。”
劉通的意圖很明顯,先問出口供來,只要‘證據確鑿’,最好拉出郝風樓,到時候不管郝風樓背後的人是誰,又或者得了什麼聖寵,自己將這供詞遞上去,自然會有人頭痛。畢竟這是大罪,絕不是鬧著玩的,真要保,誰也保不住。
吳濤吞了吞吐沫,猶豫不定,艱難地道:“這……這……”
曾建倒是仗義,生怕吳濤‘供罪’,忙道:“大人,我等並非是受人指使,只是北鎮府司那邊有命,清查……”
劉通勃然大怒,拍案道:“來人,掌嘴!”
幾個力士上前,其中一個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