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總旗曾建的一份?
假若當真如此,那麼罪過就真正的大了,皇上在那邊說這個人踏實肯幹,既忠又勇,你在這邊把人拉到南鎮府司,又是問罪又是動手,莫說只是南鎮府司,就是東宮,也不敢這樣幹啊,這不是擺明著和皇帝對著幹?
至於皇上到底有沒有嘉獎,在場的所有人,只怕也沒有人敢跑去宮中求證。不過郝風樓的話真中有假,假中有真,否則這欽賜的麒麟服從哪兒來的?而且他如此的理直氣壯,想來應當不是作偽。
於是,劉通沉默了。
所有人大氣不敢出。
這一次臉丟的實在有點大,堂堂指揮使僉事,居然被一個百戶如此責問,堂堂南鎮府司,居然容得下一個錦衣衛百戶在這兒拿刀子捅人,更可笑的是,居然所有人做了縮頭烏龜。
郝風樓冷笑連連,臉色中略帶幾分猙獰,繼續追問:“怎麼,沒人承認,大丈夫做事,敢做不敢當?”
話音落下,只聽到呼吸聲,只是過了許久之後,才斷斷續續的傳出那力士的呻吟聲。
郝風樓哈哈大笑:“什麼南鎮府司,什麼狗屁東西,以為仗著一個招牌,就敢欺人,欺了人,又不敢承認,縮頭烏龜,今日算是見識了,可笑,可嘆!”
劉通羞憤的恨不得找塊豆腐撞死,可是他心裡卻在告訴自己,這個時候一定要忍,有什麼事,將來可以秋後算賬,現在人家是夾帶著宮中的讚賞,擺明著是要激怒自己,好打御前官司,絕不能上他的當。
他若是曉得,郝風樓壓根就是忽悠,其實不過是狐假虎威,賜服確實沒有錯,可是若說皇帝對他們闖入漢王府的行為有什麼讚賞,壓根就是子虛烏有。若知道如此,劉通多半是真的要去尋死了。
劉通不敢做聲,其他人自然更是噤若寒蟬。
郝風樓輕蔑一笑,隨即對曾建道:“曾總旗,能走路嗎?”
曾建幾乎是又感激又佩服的看了郝風樓一眼,百戶大人這一次結結實實的給他出了一口氣,讓他心裡不由有幾分感動,畢竟得罪南鎮府司,絕不是什麼理智行為。若說方才,曾建不肯招認郝風樓,只是因為曾建骨子裡有一種盲目的義氣思想在作祟,可是若是再來一次,只怕他更大的理由,應當是對郝百戶死心塌地了。
“回大人的話,卑下行走沒有問題。”
郝風樓拍了拍他的肩,大庭廣眾之下道:“辛苦了你,以後再遇到這樣的事,再遇到這樣的人,就打他這狗日的,不必怕,咱們是天子親軍。走罷,倒要看看,誰敢攔我們。”
曾建很是痛快,激動萬分的道:“哈哈……走,看哪個狗孃養的敢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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