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句,“安之推拒選秀之事果然是忠君為臣之道。”
百官:“……”他們其實什麼都沒聽到。
孟明遠暗暗黑線,心裡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
你妹的,皇帝了不起啊,皇帝就可以隨便調侃調戲人啊?
選秀之事由這個朝會結束後正式進入流程,天下女兒感謝丞相的人不知凡幾。
婚姻司開始進入工作繁忙期。
冬月十一,京師出了件大事。
丞相在散衙回府途中遇刺!
天子大怒。
百官譁然。
孟明遠則是一想起當時千鈞一髮的情形就忍不住一臉血。
刺客的武功很高,他隨行的護衛雖然也有十幾個,但是在對方手下竟然跟豆腐渣似的禁不起碰撞。
電光火石間,孟明遠從馬車廂內翻滾而下,那來勢洶洶的一劍便挑掉了他束髮的相冠和玉簪,然後他一頭黑髮披散而下,就在他抬頭以為必死的那一刻,孟明遠聽到了那句讓他一臉血的驚世之言。
“怎麼是個女的!”
特麼地,問候你家十八代祖宗,哥是男的!正港男人!要是女的,哥這麼些年也就不糾結了。
領頭的這個刺客目光灼灼地盯著地上那個披頭散髮卻容顏清麗的紫袍女子,只覺得心怦怦跳得快要蹦出胸腔。
那樣一雙如漆似墨的星眸,那樣吹彈可破的肌膚,雙手撐地娥眉微蹙目光就那麼直直地瞪過來,竟是說不出風情惑人。
聽到對方那句話,護衛丞相的侍衛們手上同時就斷了一下。
刺客們也忍不住分神瞥了一眼過去。
明亮的月光下,長髮披肩紫袍加身的人果然是人如玉,顏似月。
“放肆,本相堂堂七尺男兒,豈容爾等如此羞辱?”孟明遠簡直怒火三千丈啊三千丈。
這聲音清潤明朗,介於男兒的粗獷和女性的柔媚之間,聽起來有種大珠小珠落玉盤的享受。
“你是男人?”刺客一閃身便到了孟明遠身前,伸手攫起他的下巴,然後看到了他頸部明顯的喉結。
孟明遠“啪”的一下就拍開了對方的鹹豬手,忍著膝上的痛,從地上站了起來,冷冷看著蒙面刺客,“要殺便殺,本相絕不會求饒。”這一世他活得累,能如此了結也未嘗不是件幸事。
“相爺——”護衛們拼死力戰,想要救援。
為首的刺客似乎有些怔忡,看著面前這個紫袍麗人囈語般地道:“竟然真是個男的!”
孟明遠真想吐他一臉血,“本相自然是男的。”
“收手。”為首的刺客下令停止攻擊。
護衛們終於重新將丞相團團護住,警惕地瞪著對方的一舉一動。
看著那個被護衛層層護住的紫袍人,為首的刺客帶了幾分痛心疾首地道:“這樣的顏色風情,竟然是個男的。”
孟明遠眼光如刀一般甩向對方,“士可殺,不可辱,再要口出妄言,若本相今日不死,他日你終難免死無葬身之地。”
護衛們相信丞相絕對不是在危言聳聽。
豈料,那為首的刺客卻突然哈哈大笑,“果然不愧是一朝權相,死到臨頭仍敢大放厥詞。”
“生死由命,富貴在天,便不是一朝權相,面臨死劫,也非人人懼怕。”孟明遠對這個刺客打心底厭惡。
“有人來了。”
“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為首的刺客不以為然,目光直直地盯著面色冷竣的孟明遠,“你信不信在他們圍過來之前,在下便可割下你的首級?”
“信。”
“可在下突然不想殺相爺了。”
孟明遠冷冷道:“比起你那骯髒的心思,本相倒寧願此時便橫死當場。”
那刺客的目光閃了閃,握劍的手緊了又緊,突地又是一笑,“相爺既生成這般宜男宜女的容貌,又豈能阻擋得了旁人的愛慕之心。”
“住嘴。”
“哈哈……”
“你既如此張狂目中無人,又何必藏頭露尾,不敢見人?”孟明遠仍舊是那副冷冰冰的神情。
那刺客怔了下,然後竟然真的伸手拉下了蒙面巾——那是一張輪廓深邃高鼻深目,眉目清朗的臉,帶著幾分異域的氣息。
孟明遠揚眉,“閣下來自回紇。”
“果然不虧是一朝相爺。”
“本相猜你的父母必有一人是中原人士,閣下應該是混血兒。”哥就不說那個侮辱性的詞彙了,你丫就是雜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