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下自己的繡春刀,押送出去。
曾建等人也都解下了武器,統統送走。
“殿下……”
紀綱小跑著衝進廳堂,看到裡頭一片狼藉,再看呆呆的漢王,竟有點驚慌失措。
漢王壓壓手道:“這個人,瘋了。”
紀綱呆立著不動。
朱高煦沉默片刻,又道:“他是真的瘋了。可他是姚先生的弟子,怎麼可能會是瘋子?”
這一句不知是有心還是無心的話,一下子點到了問題的中心,紀綱臉色驟變。
朱高煦嘆口氣,苦笑道:“他若不是瘋子,那就是本王瘋了。”吸了口氣,繼續道:“事情怎麼樣?”
紀綱道:“南鎮府司自然會追究他。”
朱高煦搖頭道:“本王說的是那些讀書人。”
紀綱道:“卑下準備動手,只是被眼下這事耽誤了。”
朱高煦嘆口氣道:“先不急動手,讓他們先鬧一鬧,南鎮府司那邊怎麼處置郝風樓也不必過問,本王不問,你也不要問,當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本王算是看出來了,事有反常即為妖,就讓南鎮府司自己去辦,藉此來揣摩聖意吧。”
身為王子,朱高煦絕不是一個只知蠻幹的傢伙,郝風樓突然找麻煩讓他生出了警惕,或者是說戒心,如果你只當郝風樓是個瘋子,可是朱高煦不相信姚廣孝也是瘋子;那麼問題出在哪兒呢?
朱高煦決定索性拿郝風樓做餌,試探一下父皇的心意。
父皇若是知道有個錦衣衛百戶衝進了王府襲擊了自己,還打砸了王府會如何反應?會暴跳如雷麼,又或者……
朱高煦奇怪地看了紀綱一眼,道:“姚先生一向置身事外,這一次,卻不知到底是什麼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