憾,可終究還是給了面子,說了一些長處。”
這華服之人頓時興致勃勃,道:“走,我們也瞧瞧去。”
此人便是李景隆,李景隆是個人渣,可是偏偏這樣的人渣居然還深受朝廷信任,他率五十萬大軍征討北平,結果大敗而歸,朝廷也不責怪,非但如此,還讓他負責南京幾處城門的防務,而這位曹國公呢,卻是醉生夢死,雖然有御史彈劾,不過他老子是李文忠,大明朝一等一的名將,內閣的幾位閣老似乎總覺得有李文忠的光環,這南京城才能固若金湯,因此對這些彈劾的奏疏都是置之不理,天不收地不管,李公爺當然更加肆無忌憚,白曰便是睡覺,一到夜裡就是通宵達旦的尋歡作樂。
李景隆確實來了興趣,像他這種人屬於無風也要捲起三尺浪,現如今聽到有這麼個樂子,也不客氣,立即匆匆往事發之地趕了。
郝風樓的廂房裡很是熱鬧,如今裡三層外三層都圍滿了人,公子哥和巨賈們紛紛七嘴八舌的湊趣,這個道:“要來了,要來了,老鴇子要使出殺手鐧了。”
“多半是要請天香姑娘來鎮場子,天香姑娘一出場,看他還能挑出什麼刺來。”
李景隆看的有趣,擠到前頭,見出風頭的是一個面如冠玉的少年,又聽邊上人說:“這少年不過弱冠之年,竟是慧眼如炬,深諳此道,我輩縱橫huan場二十年,卻不如他,慚愧,慚愧。”
果然,這時候溫氏終於引來了個姑娘,這姑娘亭亭玉立,宛如蓮花一般出塵,兩邊有兩個沒梳頭的小丫頭拱衛著,公子哥和巨賈們一見,竟是一個個收起邪笑,紛紛打招呼:“是天香,天香姑娘。”
天香姑娘面無表情,有人搬來個錦墩來,她款款坐下,也不吭聲,只是嘴角勾起一絲微笑,頓時豔煞全場。
溫氏眉飛色舞的道:“這便是本院頭牌天香姑娘,公子這麼有眼力勁兒,倒是給天香姑娘挑挑刺。”
眾人起鬨。
郝風樓面帶微笑,看向天香道:“姑娘既是頭牌,想來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了?”
天香道:“不敢。”
郝風樓淡淡道:“會彈箏嗎?”
天香猶豫了一下,道:“請嬤嬤來箏來。”
郝風樓冷笑:“不必裝了,你不會彈箏。”
天香啞然。
眾人頓時吸了口冷氣,這傢伙是如何曉得的?
郝風樓心裡想:“要彈的一手好箏,就要下功夫苦練,而彈箏和彈琴不同,彈琴是用手,彈箏卻是戴著扳指或是撥片,一個習慣了戴扳指的人,手指肯定會有痕跡,她沒有痕跡,自然是極少練習。”
溫氏臉色青一塊紅一塊,一眼就被郝風樓識破,面子上實在過不去,她不由道:“就算不會彈箏又如何?總不能樣樣齊全,天香的書法不錯,彈琴也好,又精通棋藝,樣樣精通四字也不算吹噓。”
眾人有紛紛起鬨,道:“是啊,是啊,這不算,這不算。”
lt;/agt;lt;agt;lt;/a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