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唐小嫵同學的“愛心救助”嗎,果然是苦逼的命。
陳浮雲一臉苦逼的站起來,隨後發覺大夥兒都紛紛對他側面,又勉強換上個笑容,從操場上轟轟烈烈的打一場架下來,他哪裡還有那麼好的心思坐在那認真聽課,哪裡曉得剛才毛教授講了啥,又要他回答啥問題。
但毛教授哪裡會輕易放過他?
陳浮雲很實誠的對毛教授笑了笑,道:“教授,剛才您的問題,我沒聽清。”
毛教授似乎對他這種理由早有預料,板著臉,一臉嚴肅的訓斥道:“陳浮雲同學,我已經警告過你多次。好聽的不好聽的,我都說盡了。像你這樣的學生,進了大學就是個禍害,你自己不聽課,我可以不追究你,但請你不要影響其他同學聽課,不然的話,就請離開我的課堂。”
毛教授話說到這個份上,已是極為嚴厲的批評,眼前這位靠著關係進入蘇大的學生,他早就存了直接請退出去的心思,但他的關係直通唐仲勳院長,他也有些奈何不得。
何況這小子連考試都不必參加,也沒有什麼掛科請退的風險,想要把他弄出蘇大,沒有重大錯誤,沒有唐院長首肯,幾乎不可能。
但是要將他直接請出自己的課堂,眼不見為淨,毛教授還是可以做到的。
毛教授這話說得嚴厲,對陳浮雲來說,應該是十分刻薄的了,什麼叫我這樣的學生進了大學就是禍害?
不過陳浮雲也懶得跟老爺子置氣,既然老爺子已經要請自己出教室了,也就不必多說什麼,淡然一笑,朝唐小嫵和張小雨擠了擠眼睛。
陳浮雲拍拍屁股走人,樣子很瀟灑,絲毫沒有要當好學生給老師留好印象的覺悟。
唐小嫵也由得他去。
至於毛教授,始終板著臉,看不出其他的表情,直到陳浮雲走出教室以後,他才搖了搖頭,繼續板書講課,大抵是感覺教到陳浮雲這樣的學生是一件令人很失望事情。
今天的課程不多,只有早上一節毛教授的課,其餘課程都是選修課,因此出了教室之後,陳浮雲優哉遊哉的回到工作室。
他剛坐下準備開啟電腦,兜裡的大板磚諾基亞響起割雞割雞的來電聲音,陳浮雲拿出一看,是一個陌生的電話號碼。
“陳浮雲是吧?”接通電話以後,對面傳來一個很陌生也很冷漠的聲音。
“正是。”陳浮雲倒也直來直往,淡淡的答了一句。
“晚八點,蘇荷酒吧,我們孫大少請你喝酒,不知道敢不敢過來?”對面的人冷冷的說道,語氣和態度,一點都不像是請人喝酒的,還用上了敢不敢來這樣的字眼,搞得陳浮雲聽不出他是不會做人還是故意激將。
“我晚上有事,沒時間。”陳浮雲道。
陳浮雲說的倒是實在話,他晚上忙著刷五十級副本,哪有時間去搞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對他來說,時間寶貴,時間就是金錢,管你要給擺什麼樣的局,都容後再說吧。
“陳浮雲,我告訴你,你有時間得來,沒時間也得來,不然的話……”陳浮雲話音落下不久,電話那頭似乎傳來了孫天孫大少的聲音。
“不然的話要怎麼樣?”陳浮雲好整以暇,淡定從容的問道。
“不然的話,要你在蘇州城不得安寧!惹急了本少,本少喊人做了你,別懷疑我做不出來,別以為現在是法治社會就能幫得了你什麼!”孫天嚷了一句,態度很橫,大有陳浮雲如果今晚不去赴他的場子,明天就有可能浮屍蘇州運河的意思。
“這種話,我聽到的次數不少。想讓我陳浮雲不得安寧的大有人在,少一個不少,多一個不多,我不介意。鴻門宴這種伎倆,對我不管用,明槍暗箭的,你儘管衝我來,我都接著便是。”陳浮雲淡然一笑道。
“好,好,你有種,咱們走著瞧!”孫大少怒極反笑,連說了兩個好,甩下一個啥年代都常用的威脅話語,便憤然結束通話了電話。
想想也是,一個從小都是他欺負別人,從沒被別人欺負的大衙內,在眾目睽睽下被陳浮雲一個人打趴掉自己所有的弟兄,臨了還狠狠的甩了自己一巴掌,孫天怎麼能嚥下這口氣?
要不是當時完全沒有幹趴陳浮雲的實力,孫天恨不得當場把這個囂張到敢扇他一記耳光的傢伙剁了餵狗。
陳浮雲掛了電話,掏出一支菸點燃,深吸了幾口,藉助菸草的味道將渾身上下隱隱的疼痛感驅逐。
少頃,瞅了眼自己身上的狼狽樣子,他起身走向衣櫃,準備拿出件乾淨的衣衫換下身上這件血跡斑斑的襯衫,正翻箱倒櫃時,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