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浮雲醒來的時候,已近黃昏,落地窗外的天空晚霞未落,西邊渲染著一片悽豔的紅霞,殘陽如血。
掏出支菸,點上,將落地窗開啟,清風徐來,視野前方的湖泊泛著淡紅色波瀾,一切都顯得很靜謐。
陳浮雲吸著煙,目光越過湖泊,望向前方草坪上牽著一隻白色捲毛犬漫步在黃昏下的裙裝少女,當她緩緩從遠方完全跳入視野,朝他莞爾一笑之際,陳浮雲眼裡泛起一絲柔情。
唐小嫵朝他招手,陳浮雲當即會意,轉身將外衣穿上,往樓下行去。
夕陽下的唐小嫵,穿著一襲月牙白的長裙,如瀑青絲,隨意灑落,一張不加任何妝飾便已是俏麗傾城的精緻面頰,在夕陽中泛著動人的桃紅。
與小嫵同學並肩而行,手肘子是不是碰觸到少女某個柔軟地方的陳浮雲,臉上掛著燦爛的笑容,看得有些迷醉。
唐小嫵踏著步子,牽著狗兒,也不跟他說話,只是默默的往前走,陳浮雲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也就陪著小嫵同學在草坪的小路上走著。
清閒散步的時間,好生難得。
或許是走得有點累,唐小嫵找了塊乾淨的草叢,合裙坐下,含笑看一眼也陪她一起坐下的陳浮雲,微微笑道:“陳浮雲,你的酒量不錯。”
陳浮雲笑道:“以前在北京混了五年,酒量都是那時候練出來的。”
唐小嫵將信將疑的輕哦了一聲,道:“陪我回家,難為你了吧?我爸爸那人,一向都是這種霸道的脾氣,想要被他認可,很難。”
陳浮雲搖了搖頭,淡淡一笑道:“看得出來,你爸很心疼你。”
他話這麼說,心裡其實也這麼想的。
哪個當爸爸的能不心疼自己的女兒呢。
若我是那個要將他女兒娶走的男人,他肯定捨不得輕易的將自己寵了二十年的寶貝交給我手裡,他怕女兒遇到的是那種不學無術的男人,怕女兒受委屈。
“是嗎?”唐小嫵幽幽嘆了一口氣,喃喃道:“既然心疼,那他以前為什麼還要那樣呢。”
陳浮雲點了點頭,道:“如果不是心疼的話,也就不會和我拼酒拼得那麼兇了。”
唐小嫵道:“拼酒與心疼有關係嗎?”
陳浮雲微笑道:“他是想從我的酒量和酒品來判斷我的為人。”
當許多並不愉快的過往不露痕跡的滑過心頭的時候,唐小嫵眸子裡泛起一閃淚光,卻很快將忍住,然後朝陳浮雲笑笑道:“陳浮雲,你知道嗎,其實你這人,還是挺好的。”
陳浮雲還真想不到唐小嫵怎麼就覺得自己是個好人了。
看她一臉認真的樣子,陳浮雲反倒有些不自在,笑得也有些不自然,最後,這傢伙為了脫下好人這個不太好的形象,那笑容裡,很低調地泛起的一絲掩都掩不住的邪惡。
唐小嫵眸光登時不敢直視他。
他的這個眼神,讓她很突兀的便想起那天晚上他在車裡對自己做過的一些羞人事蹟。
陳浮雲已經悄悄的往她身畔移過來,鼻尖輕輕一吸,似乎要貪婪的將少女身上獨有的清幽香氣吸入肺腑。
唐小嫵下意識的往旁邊挪了挪,不料卻是在挪動的過程中被趁機侵略過來的陳浮雲給壓住了裙襬,然後在急於抽身之際,兩人的身體忽然的撞在了一起,旋即便往草坪倒了下去。
溫香滿懷。
四眸相對。
唐小嫵試著推了推陳浮雲,但卻發現推不動這個傢伙,而他已經緩緩的湊近自己,直到她無聲閉上眼,兩人的鼻尖已經輕輕碰在一起。
陳浮雲忽然覺得,自己和唐小嫵在一起的時候,定力已經低得不能再低。只是,當他還想有下一步動作的時候,唐小嫵的那頭長得像白熊一樣的捲毛大狗已是雙眸圓瞪,作勢欲撲。
陳浮雲向來是不怕狗的,他一眼瞪過去,眸子裡刻意露出來的兇光,讓得這頭大狗後怕的往後退了幾步。
但它就是遲遲不走,看來是想叫喚!
這傢伙,好生掃興!
陳浮雲更加猛惡的瞪了它一眼!
這頭白熊大狗登時昂的一聲夾著尾巴就落荒而逃。陳浮雲嘴角翹起一抹得色,卻發現唐小嫵已經睜開眸,一雙秋水眸子深深凝視陳浮雲一瞬,然後秀口微張,朝這犢子的肩膀咬了上去。
“小嫵,你這麼兇殘,一定沒朋友的!”
事後,陳浮雲痛並快樂著叫喚了一聲,唐小嫵一臉淡然,懶得理會。
“你的職業二轉任務完成得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