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通一聲,陳浮雲極為不幸的落入水中!
此刻已是入了夏,湖水並不算太涼,陳浮雲在水面上折騰了幾下,忽然的整個人消失在了湖面。
林詩韻本以為這一推只是將他推開,並不至於真的將他推下水,等他落水之際,看他還能撲騰,以為他會游泳,但眼下看他這忽然消失了,如果他真的不會游泳的話,那可容易出問題,心裡登時擔心起他來。
“陳浮雲?”
“陳浮雲?”
林詩韻在船上喊了兩聲,依舊沒有半點動靜,眼下正是下午兩點左右,豔陽高照,整個人民公園幾乎沒有什麼人。
他們二人剛才又把船撐到了湖面中央的荷花深處,陳浮雲這一落水便沒了動靜,林詩韻環顧四周幾眼,居然是褪下長裙,毫不猶豫的跳下水去。
水中的林詩韻猶如一尾好看的美人魚,靈活的擺動身子往陳浮雲落水的地方潛下去。
咕嚕一聲水底裡突然冒出一個大泡泡,水中的林詩韻雙眼一花,轉瞬間就被一個東西給拽住了身子,慌亂之中,她用力的掙了掙,卻發現自己像是被人用手抱得緊緊的,想掙都掙不開,她睜眼,看見陳浮雲這傢伙哪裡有半點失足落水不懂水性的模樣?
陳浮雲在水中深深凝視林詩韻一眼,突然的往前一湊,剛才那沒有得逞的動作終於在水底下如願以償。
算是你推我下水的懲罰。
陳浮雲在心底裡琢磨著理由,甘之如飴,上下其手,林詩韻的味道,在水中的感覺,讓陳浮雲這傢伙有種窒息的暢快感,當兩人的身子零距離觸碰在一起的時候,陳浮雲的小腹底下更是燃起烈火,欲罷不能。
陳浮雲的水性豈止是一個好字了得?
這小子打六歲的時候就敢下河,自此一發不可收拾,大河大湖的,沒有地方不敢下去,下去了沒個把鐘頭絕對不會上來。
林詩韻的水性可就比他差了不少,跟他在水底下折騰了三五分鐘,俏面潮紅,渾身都軟綿綿的,陳浮雲看她需要緩口氣,再加上這水還是有點涼,於是帶著她一起上了水面,搖搖晃晃的上了小船。
兩人渾身都溼漉漉的,好在陽光明媚,曬曬也就好了,只是林詩韻這一番可是整個身子被陳浮雲這犢子看了個七七八八,甫一上船,登時往船艙裡鑽了進去,悉悉索索的穿上長裙,出來的時候,身上的水印依稀可見,陳浮雲看得轉不過眼,林詩韻恨恨的咬牙抿唇,作勢要揍他。
想起這傢伙在水裡對自己的輕薄之舉,林詩韻更是面色如潮,想想都覺得這個笑得燦爛的傢伙真是壞到了極致。
林詩韻覺得這是自己二十年來最失策的一次經歷。
可是,誰讓自己提出要划船到這湖心來,又將他推下水,推下水又擔心他溺水而自投他的羅網呢。
夏天的天氣總是陰晴不定。
剛剛還是豔陽高照的天,轉眼間烏雲滾滾而來,悶雷聲在雲層中響個不停,看這形勢,似乎是有一番驟雨將要來臨。
陳浮雲望了望天,笑道:“要下雨了,我們把船靠邊,上那邊的亭子躲躲雨。”
林詩韻點了點頭,雖然身上還是有點溼漉漉的感覺,但是經過剛才那大半個小時的豔陽晾曬,也幹得差不多了。
陳浮雲一身短衫,更是輕輕鬆鬆的曬乾了。
他撐著船,往湖畔靠邊,兩人上了涼亭,醞釀了好一會兒的暴雨突然間嘩啦啦的下了起來,豆大的雨點噼裡啪啦的落在湖面上,端的是大珠小珠落玉盤。
這人民公園的亭子是新修的,風雨雖大,但是人待在裡頭還是可以免受暴雨的侵襲,這一點,倒是讓陳浮雲和林詩韻很滿意。
經過剛才在水下的那一幕,林詩韻便一直晾著陳浮雲,這傢伙臉皮厚得緊,目光時不時的落在她身上。
雨勢越來越大,看這樣子,一時半會的是停不下來了,驟雨疾風的,本來挺熱的天,三兩下的就有點涼意,陳浮雲湊近了她,輕聲問道:“冷嗎?”
林詩韻道:“有點。”
陳浮雲道:“我抱著你吧。”
林詩韻道:“好。”
陳浮雲有點意外,但看林詩韻一臉的平靜,他伸手,將她攬在懷中,手掌在她的長髮上輕輕撫著,兩人默契的沒有說什麼話,只是安靜的靠在一起,貼得很緊。
許久,林詩韻仰起臉,低聲道:“陳浮雲,我們認識多久了?”
陳浮雲不假思索道:“兩個月零十二天了。”
林詩韻道:“你記得那麼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