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陳浮雲除了把靈兒看得有點心裡發毛之外,其他的則是始終不顯山不露水,裝深沉得緊。
靈兒雖神秘莫測實力強大,奈何心地單純如白紙,在陳浮雲這種“老狼”面前,她實在是如一隻迷茫的小羔羊,對陳浮雲的種種眼神,甚至於某些言語,某個動作,都不知其然,亦不知其所以然,唯獨只知道,浮雲哥哥做的泡麵,真是極好吃的。
出於對靈兒贈藥的感激,陳浮雲今晚做泡麵的時候格外用心,不但將他苦心研究了三年之久的陳氏泡麵技術發揮得淋漓盡致,還特意的以貴賓級的招待方式,給靈兒做了兩個煎蛋,鋪在熱騰騰的泡麵之上,金燦燦的,色澤鮮亮,香味撲鼻,著實是沒有將他這由詩韻親自饋贈的“泡得一手好面”的威名給墮落了。
泡麵端到靈兒面前時,靈兒整雙眸子都亮了起來,一閃一閃的如同天上最亮的星辰,精緻的小臉蛋上也盡是歡欣鼓舞的色彩,如同吃到香甜糖果,亦或是得到喜愛禮物的小女孩,萌萌的,很招人喜歡。
真是個容易養活的小妮子。
陳浮雲看著她一根一根的挑吃完微卷的麵條,又貪婪的將麵碗裡的湯汁盡數喝得一乾二淨,最終,留下兩枚本是臥在泡麵之上的荷包蛋。
“這兩枚蛋,留給浮雲哥哥吃。”靈兒笑嘻嘻的將手中的碗推給了陳浮雲。
“這是我特地做給你吃的。”陳浮雲淡淡一笑,又將碗給推了回去。
“哦。那我就不客氣了呢。”靈兒瞅了瞅陳浮雲的表情,吐了吐舌頭,隨即俯下腦袋,開始一口一口啃食那兩枚荷包蛋。
陳浮雲儘量讓自己不去看靈兒吃荷包蛋時顯露出來的那張依稀有了些許林詩韻味道的面頰,雖然兩人並沒有任何可比性,但他總會不經意的去想,去回憶一些事情,因此,當回憶顯得有些多餘的時候,他離開座位,來到視窗前,翻來找去的想搞到一支菸抽,卻發現自己身上空空如也,除了錢包裡還剩幾十塊錢和一張農行卡外,其餘的什麼都沒有。
陳冬瓜又是那種不抽菸的人,想要在家裡找到一支菸抽賴以排憂解悶顯然不可能。
正當陳浮雲躊躇著是不是應該下樓買盒煙抽的時候,門外傳開一陣輕微的鑰匙開門聲響,目光一閃,推門而入的,並非陳冬瓜,而是七號公館的老闆娘。
“天色那麼晚了,為什麼都不開燈啊?”
老闆娘進屋後,將客廳裡的燈開啟,嗡的一聲低響,雪白的燈光照亮整個大廳,讓陳浮雲不經意的感覺眼前一晃。
開燈之後,老闆娘提起手中的保溫盒,和煦的衝陳浮雲微笑道:“傷勢好點了沒?我做了點滋補的東西過來,快趁熱吃。”
陳浮雲笑笑道:“勞老闆娘掛牽,我身上的傷已經不礙事,我剛才已經吃了點東西,現在不餓。”
老闆娘哪裡聽不出他這是推辭的意思,於是收斂了笑容,頗為嚴肅的說道:“你這小夥子啊,一副少年老成的樣子,這樣可不好。我叫韋蕭,年紀大概比你媽媽小點,你若是不嫌棄的話,私底下可以隨冬瓜那孩子,叫我蕭姨。總是老闆娘長老闆娘短的,顯得生分。”
陳浮雲摸了摸鼻子,訕訕一笑,依言叫了聲:“韋姨。”其實他心底裡此刻想的是,韋蕭,這個名字是真的很不錯,音通微笑,而且眼前的老闆娘雖然看起來年紀不小,但她露出微笑的時候,真的很美,絲毫沒有半點歲月滄桑的痕跡。
只是,想到今天中午齊帥那人渣的所作所為,陳浮雲心底裡又是氣不打一處來,暗自琢磨著要對齊帥那傢伙見一次打一次,打到他不敢再造次為止。
陳浮雲沉默不語之際,韋蕭上前幾步,忽然眉頭微微皺起,道:“泡麵這種東西是垃圾食品,沒有營養,那麼可愛的女生,正在長身體的關鍵時期,要跟上營養才是,光吃泡麵可不行。”
陳浮雲無奈的攤了攤手,不置可否。
韋蕭則是心疼的拉著靈兒的手,告訴她泡麵如何如何的摧殘一個青春少女的身體,如何如何的沒有營養之類,隨即在靈兒似懂非懂的眼神中,將食盒內本是為陳浮雲精心準備的蓮子燉豬肝開啟,開盒的時候,蓮子的清香隨即溢位,逸散在空氣間,又略帶一點豬肝獨有的風味,勾得人食指大動。
“這個,這個……是為我準備的嗎?”靈兒顯然也是一枚小吃貨,一雙靈動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的望著色香俱全的蓮子燉豬肝,激動得說話都已經有點小小的不利索。
“本來是為你的那位浮雲哥哥準備的,不過他剛才說他已經吃過東西,而且傷勢沒有大礙,於是,這個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