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狗剩的時候,這傢伙居然一時間惡向膽邊生,朝大貴和大財兩個採沙場裡的狠角色遞了個眼色,道:“這小子是我們專案的實際負責人,如果不擺平他的話,以後咱們的生意可能不好做。”
“擺平?大福哥,你給個主意,說說要咋整?”林大貴問道。
“按照採沙場對待東家的老規矩辦就是,別往死里弄。他要是掛了,事情也不好搞。”林大福沉聲道。
“好嘞,大福哥,你在這等著,我讓幾個兄弟過去擺平一下那小子就是了。”林大貴淡淡一笑,說著,朝身邊的林大財遞了個眼色。
林大財當即會意,吆喝了一聲,兩個副駕駛和三個隨行人員隨後便翻身上了車座,從車座底下抽出幾把開過刃的鋒利砍刀,大步流星,肆無忌憚的朝陳狗剩所在的方向走來。
這些人,應該是傳說中的沙霸無疑!
陳狗剩腦海裡閃過當初王洪給他介紹過的一些地頭蛇,在綿陽一帶,葉家兄弟是最大的地頭蛇,接下來,則是幾個轉型成功的上市企業,還有一些,便是看起來名不見經傳,但是在地區上極有實力的各路土豪,這其中,便包括一些礦場和採沙場的掌控者。
那些地方,沒有實力的人壓根別想長久混下去。
王洪的介紹中,綿陽市整個市區一直到郊區和許多偏遠山區的建築用沙,都是由一個名叫林大同的傢伙供應。
在採沙場上,林大同此人是縱橫三十年的土皇帝,當然,其暗地裡搞的許多產業,遠不止採沙這麼一個行當,實力雄厚,勢力延伸範圍廣闊,是這群土豪們的代名詞。表面不顯山不露水,背地裡翻手為雲覆手為雨,是這群人擁有的強大能量。
面對七個拿著砍刀霍霍而來的沙霸打手們,陳狗剩絲毫不懼,等到他們圍了上來,他依舊一臉淡定,面無懼色,巋然不動,氣勢顯露,猶如一柄隨時出鞘的軍刺。
經過拘留所的那一夜,陳狗剩如同經過屍山血海竭力戰鬥的洗禮,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既冰且冷,帶著一股讓人不敢直視的銳氣和殺機,掩都掩不住。
為首的林大財倒也不是那種上來就一頓砍殺的莽撞貨色,跟著林大同混了幾十年的他,還是有那麼點眼力勁,看得出眼前這位看似有點老土的年輕小夥氣勢不凡,尤其是那一雙眼睛,銳利如鷹,冷冰冰的,似乎根本不把他們幾個拿著砍刀的傢伙放在眼裡。
他的眼神,是那種不屑一顧的睥睨,林大財斷定,如果眼前這個年輕人沒有吃定他們的實力,絕不能夠將這種氣息釋放出來。
林大財跟著林大同那麼些年,也算是見過不少大場面的人,自然不會在身後有那麼多兄弟的情況下,被陳狗剩一個眼神給嚇住。
他把手裡的砍刀遞給身邊的小弟,大步往前,在靠近在距離陳狗剩還有半米的區域站定,臉上勉強擠出一抹微笑,道:“你是這個專案的總負責人?敢問貴姓大名?”
陳狗剩聽這傢伙一口江湖味道的問話,也不跟他墨跡,直報姓名:“陳狗剩。”
“陳……陳狗剩?呵呵,陳老闆真是有個不錯的名字,好記。鄙人林大財,負責給你們的專案運送各種建材,久仰久仰啊。”林大財笑笑道:“今兒個,我們幾個兄弟過來,其一,是給陳老闆打個招呼,其二,是想坐下來和陳老闆好好談談。”
“你不過是個跑腿的,有資格站在我面前跟我聊這些?打電話,讓你們老闆林大同過來跟我聊。”陳狗剩說完,瞅都懶得再瞅林大財一眼,直接朝站在遠處的林大福喊道:“養一條狗,還知道對主人家搖尾乞食,公司裡養了你這樣的貨色,簡直丟人,從現在開始,你有兩個選擇,一是收拾包裹,打哪兒來滾哪裡去,二是等著公司清算!你自己選!”
“囂張的王八犢子,你以為頭上頂著領導兩字就真的牛逼了?我**孃的!敢叫老子滾,大貴兄弟,讓這不知自己輕重幾兩的傢伙見識見識咱們的厲害,不然你也看到了,這生意以後沒法合作!”林大福倒是真把自己當根蒜,用一種囂張到極致的口吻朝陳狗剩叫罵起來。
“老子等的就是你的這番罵辭!”
陳狗剩哪裡是那種打不回手罵不還口的傢伙,他剛才忍耐許久,就是要看看這林大福準備在他面前裝b裝多久,現在,林大福對他破口大罵,陳狗剩也就沒有絲毫顧慮,腳掌在地面上一蹭,一柄鏟子平空飛起,落入他的手掌中!
呼的一聲,陳狗剩腳步如風,身形迅猛的往前一衝,直接掠過身前那六個手持砍刀的混混,等他們回過神來準備阻擋的時候,陳狗剩早已跑出二十多米,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