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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眼看覃斯越要走出客廳,餘年忙小跑著跟上去。
&esp;&esp;“你去哪?”他慌忙間拽住覃斯越的手臂,因為跑得太急,氣息略有些不穩。
&esp;&esp;“我去公司,還有些檔案要處理。”覃斯越很輕地抽出自己的胳膊,語氣平靜地回答。
&esp;&esp;“都晚上了,明天再去不行嗎?”餘年心裡有些發慌,忍不住又問。
&esp;&esp;“不行。”他說完,向外走了一小段距離又停住,餘年見狀忙跟過去,只聽到覃斯越又說:“結束之後可能會很晚,你不用等我回來了,我在公司休息。”
&esp;&esp;“那我陪你一起去。”餘年跟在他身後說。
&esp;&esp;“不用。”覃斯越很快拒絕了他。
&esp;&esp;“我就待在你身邊,保證不打擾到你工作。”餘年也沒那麼容易就放棄,緊接著說。他想覃斯越要是再堅持不讓他去,他就索性跳到他背上,纏著他,直到他鬆口為止。
&esp;&esp;不過才只是想想,走在前面的覃斯越突然又停住了,餘年差一點就撞他背上。
&esp;&esp;“餘年!”
&esp;&esp;不知怎得,覃斯越這一聲落下,餘年的心跳突然加快,一股莫名的不安晃過心頭。
&esp;&esp;“你就讓我自己一個人待一會,可以嗎?”
&esp;&esp;他尾音帶顫,語氣近乎哀求,餘年不由得愣了愣。他唇角抿了抿沒有說話,呆在原地,眼睜睜地看著覃斯越慌亂的背影逐漸消失在視線裡。
&esp;&esp;餘年在院子裡站了很久,久到夜幕完全落下,周圍的一切在眼中變得模糊起來,矮牆圍住的枇杷樹也成了一團黑影。
&esp;&esp;夜風突襲,夾帶的涼氣吹得他不禁打了個寒顫,肩頭適時落下一件外套將他罩住。
&esp;&esp;雖然不可能是覃斯越,但餘年還是下意識地扭頭,保姆悄無聲息地站在他身側略後一點的位置。
&esp;&esp;只看過一眼,餘年的視線收回,重新落到正前方不遠處的院門外。大門口的路燈已經亮起,暖黃色的光照著空寂的地面。
&esp;&esp;“我這次真的惹他難過了,是不是?”餘年問身邊的人。
&esp;&esp;保姆不知道怎麼回答他,想了一會才說,“您不在家,先生這段時間也很少回來。”答非所問,但其間的意思明瞭。
&esp;&esp;餘年還想問什麼,嘴角動了動又合上。兩個人又沉默地站了一會,餘年突然問:“幾點了?”
&esp;&esp;“九點多了吧。”保姆沒帶手機,約摸著她出來的功夫,說了個大概的時間。
&esp;&esp;“周叔這會有時間嗎?”餘年又問。
&esp;&esp;保姆呆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他的意思,忙說:“有有有,沒有也得必須有,我這就給他打電話讓他過來。”
&esp;&esp;她說著興沖沖地進了屋,不到兩分鐘的時間舉著手機又出來了,“十分鐘就到。”
&esp;&esp;“那我去門口等。”餘年說著走了幾步,又停下來回身問她,“晚飯”
&esp;&esp;“菜一直熱著呢,又煮了個湯,我去拿。”沒等他說完,保姆又離開了,再出來時手裡多了一個素色布袋,“晚飯都沒怎麼動筷子,浪費了我的廚藝怎麼成。”
&esp;&esp;餘年心裡十分感動,但嘴癟了癟什麼都沒說出來,他把袋子接到手心裡攥著,很認真地說了一聲謝謝。
&esp;&esp;一個人等著總是容易胡思亂想,覃斯越離開的兩個多小時裡,餘年已經胡亂預想了很多種可能。
&esp;&esp;覃斯越說他想一個人待著,但餘年不能真的讓他一個人,他猶豫了許久還是決定去公司找他,就算是被罵了,嫌棄了,也好過一個人在家裡胡亂猜想的好。
&esp;&esp;晚間的馬路上不是很堵,二十多分鐘後,車子停在綠佳樓下。餘年讓司機先回去,因為他不確定覃斯越會不會回家,如果覃斯越不想回,那他就也賴在他的辦公室不走了。
&esp;&esp;整個大樓高層黑漆漆的,只有一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