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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愛去不去!我還懶得帶你呢。”穆曉曉輕哼一聲說道。
&esp;&esp;餘年倒又開始猶豫了,待在這裡實在無事可做,他想了一陣又改口答應去。
&esp;&esp;“行,那吃完飯就去。”穆曉曉看了一眼時間說。
&esp;&esp;“我們今天要不就出去吃吧?我不想吃麵條了。”餘年小聲詢問。在穆曉曉這裡已經吃了兩天的清湯掛麵,他光是想想就沒有胃口。
&esp;&esp;“嗷!你又有錢了?”穆曉曉揚著眉頭問他。
&esp;&esp;餘年懊惱地垂下頭,瞬間不想說話了。他出來的時候壓根就沒想起來還要帶錢這回事,身上那點零花錢早就花了個七七八八,包裡的卡一張是爸爸的副卡,一張是覃斯越的。
&esp;&esp;自從和覃斯越在一起後,他就沒再刷過爸爸給的卡了,好久沒用之後突然又用,他害怕爸爸會追問。餘年暫時不想讓他知道自己離家出走這件事,所以爸爸的卡不能用。
&esp;&esp;覃斯越的就更不能用了,容易暴露行蹤,他現在還不想見覃斯越。
&esp;&esp;堂堂餘氏二公子,有一天竟然會淪落到沒錢寸步難行的地步。餘年也是實在沒轍了,才厚著臉皮找穆曉曉投宿。
&esp;&esp;“不找你爸也不找你哥,你這麼有志氣就不知道省著點花錢!”穆曉曉又想起餘年住兩天酒店把身上僅有的幾萬塊錢都揮霍光了的事,心上簡直就跟別人揮霍她的錢一樣在滴血。
&esp;&esp;“我也想省來著,你知道的,我最開始真的是想住小旅館省錢的。”餘年解釋。
&esp;&esp;“是,你找了,你還進去看了一眼,然後連押金都沒要就跑了。”穆曉曉陰陽怪氣地說。
&esp;&esp;“可是那裡環境真的太差了嘛,一屋子劣質香精的味,床單也不知道乾不乾淨,硬邦邦的看著都硌人,還有那衛生間,也太小了,連個浴缸都沒有。”餘年小聲說。
&esp;&esp;他略過了房間隔音也很差的事,現在想起來當時隔壁傳出來的那種讓人臉紅心跳的聲音,他都還覺得一陣不自在。
&esp;&esp;“所以啊,你就只能接受我這裡清粥小菜的簡樸生活嘍!就當養生了。”穆曉曉聳聳肩說。餘年只好保持沉默,接受現實。
&esp;&esp;穆曉曉是去美術室工作的,她把餘年帶進去囑咐了幾句便忙自己的事去了,留下餘年一個人在裡面瞎溜達。
&esp;&esp;穆曉曉在這裡兼職,餘年原以為就是一間畫室那樣的,沒想到工作室比他想象的要大很多,樓上樓下總共五層,裝修很典雅,饒是沒什麼藝術細胞的餘年都覺得置身於此心都變得平靜了不少。
&esp;&esp;他一路閒逛溜達到二樓的展廳,剛進門就被對面牆上的一幅畫吸引了注意力,腳步不自覺地朝著那面牆走過去。
&esp;&esp;畫裡是一個少年的背影,少年正騎車從一排梧桐樹蔭裡穿過,白色的襯衫張揚著飛舞在風裡,身後是斑駁的陽光,像是落了一地散碎的金子一般。
&esp;&esp;不知怎麼的,看到這幅畫的時候,餘年突然就想起了覃斯越,總是穿著校服襯衣,揹著畫架的高大少年,永遠乾淨清澈的模樣讓他心醉神馳。
&esp;&esp;餘年覺得覃斯越是真的很有美術天賦,他的每一幅畫他都很喜歡。可他至今都不太能理解,覃斯越為什麼不考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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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如果有可能,餘年希望這輩子都不要讓他再見到白舟年了。
&esp;&esp;可是希望熾烈,現實殘酷。他最不想再見的人就這麼猝不及防地突然出現在面前了。
&esp;&esp;那一瞬間,好多個想法在腦海裡翻騰,比如裝作沒聽見,又比如裝作不認識直接走開,但都只是在想,身體像是被眼前人施了什麼咒術一樣,一動不動。視線也是,黏在那人身上挪不開半分,餘年只好傻站在原地看著白舟年一步步朝他越走越近。
&esp;&esp;白舟年比他印象裡似乎又高了那麼一點,面板也比之前白了很多,眉眼完全長開了,衣著打扮休閒又不失時尚,渾身上下再也找不到一絲當年的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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