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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正想著,門口又有病人進來,清音抬頭一看,是多日不見的唐湘玲。
&esp;&esp;“湘玲你怎麼自己過來了,好些沒?”
&esp;&esp;“好多了,就是身上還沒力氣,但養養應該能好,不能老麻煩你天天跑。”
&esp;&esp;清音給她把脈,重感冒確實痊癒了,“這段時間多休息,飲食清淡營養為主。”
&esp;&esp;簡單交代幾句,趁著沒病人,清音給她紮了幾個後期調養的穴位,本來不想開處方的,畢竟不開的話她就不用交錢,還能省下針灸的費用,但唐湘玲很堅持,說這段時間都是她親自去宿舍給她打針扎針,一分錢沒收她的,她過意不去。
&esp;&esp;見她實在堅持,清音只能給她開了幾個穴位,告訴她去一樓大廳交錢就行。
&esp;&esp;現在大家的工作都確定下來了,跟她一個專業的付文君進了商業廳,雖然只是一名普通幹事,但以她的能力將來應該不僅於此,其他人也都陸續分到不同的崗位上,只有唐湘玲還在學校等著延畢,她手裡應該也沒多少錢。
&esp;&esp;清音嘆口氣,看著她的背影逐漸離開診室,下樓去了大廳,正好張泰勤也來了。
&esp;&esp;“對不住清醫生,我沒來晚吧,怕你下班了,我也是剛從下面考察回來。”
&esp;&esp;清音笑著說沒有,識趣的沒問他去哪裡,考察啥。
&esp;&esp;“這段時間工作忙,藥喝得沒有剛開始那幾天規律,但效果依然不錯,現在聽見水聲已經不會再失禁了。”
&esp;&esp;“從脈象上看,確實恢復得很好。”清音把完,也就沒打算再開方子,反正他是心病,藥物的效果就只能到達這一步,剩下的就是自己釋懷。
&esp;&esp;正巧,院辦那邊也有事找清音,她就打聲招呼,先出去門口跟人說話,張泰勤一個人在診室坐著,隨意看了兩眼她桌上的處方籤。
&esp;&esp;下面那張複寫版的給了病人,手寫的還在清音這裡,因為剛看完上一個,還沒到下班時間,她就沒統一收進抽屜裡。
&esp;&esp;張泰勤心說,清醫生的字倒是寫得很好,不像有些醫生龍飛鳳舞看不懂,每一個穴位她都寫得清清楚楚,一筆一劃……繼續往上,就是處方頭,上面是病人的基本情況,診斷、住址、年齡、性別、姓名……咦等等!
&esp;&esp;張泰勤好像看見一個熟悉的名字,那是他刻在心上的名字,也顧不上不該看別人的東西,他側身細看——真的是那個名字!
&esp;&esp;名字一樣,年齡也能對上,怎麼會這麼巧?他心頭有種微妙的情緒,“清醫生,麻煩問一下,這個唐湘玲是……”
&esp;&esp;“哦,是上一個病人,一個小姑娘,怎麼,您認識?”
&esp;&esp;“她的名字跟我女兒一樣,連年齡也一樣。”
&esp;&esp;清音心頭一動,她不由得想起唐湘玲上次說的,她隨母姓,她父親也剛好姓張,而且她也是京市人,她的父親曾經也是一位領導,而且她也是在父親被隔離審查期間下的鄉……不會真有這麼巧的事吧?!
&esp;&esp;“你女兒是不是隨母姓?”
&esp;&esp;“對,莫非這個小姑娘也……”
&esp;&esp;清音點點頭,再問當年張泰勤的女兒下鄉的地方和唐湘玲前夫家好像就是一個縣的,只是不是一個鄉,但當年從京市來的知青就是在同一個地方集結的……莫不會……
&esp;&esp;雖說那個可能性微乎其微,但清音還是覺得,要不還是讓他們見一面?哪怕不是那個可能,他們也是老鄉,又在同一個省份紮根,關鍵就連經歷也分外相似,說不定多個這樣的朋友也能儘快解開心結?
&esp;&esp;“清醫生是否知道這個病人的住址?”
&esp;&esp;清音點點頭,“她現在已經回到宿舍了,我給你打個電話問問吧。”
&esp;&esp;來到院辦,清音找馬乾事電話一用,很快那邊宿管阿姨就去宿舍找來唐湘玲,清音在電話裡直截了當地問:“湘玲,你的父親是不是叫張泰勤?”
&esp;&esp;“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