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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不行,小姑姑就是白眼狼,可她偏偏拿這個白眼狼沒辦法,她要找她的志強哥哥去。
&esp;&esp;因為下雨,大家也都散了,小白被清音提進屋裡,放在地板上,舊衣服做了個簡單的小窩,小傢伙歪著腦袋看半天,似乎還挺嫌棄,最終還是蹲下去,打起了盹兒。
&esp;&esp;屋裡多了一個小生命的感覺,很奇妙。
&esp;&esp;清音上輩子從未養過任何寵物,小時候要上學、要幫爺爺抄方抓藥,長大後要謀生,自己都養不活哪有餘力養寵呢?後來有錢了,好像就想不起這回事了。
&esp;&esp;這隻小鴿子,她毫不吝嗇自己的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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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五十公里外的書城市郊區,兩名青年費力的推著腳踏車,碾壓在泥地上發出沉重的“咯吱”聲,車上堆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像小山一樣。
&esp;&esp;“安子哥,咱明天得吃頓好的,這幾天都累死了。”剛子擦了擦額頭黃豆大的汗水,整個人像從水裡撈出來一樣,溼溼的。
&esp;&esp;顧安也沒好到哪兒去,連頭髮絲都在往下滴汗珠子,“成,就吃涮羊肉。”
&esp;&esp;“要吃城西大街那家,給我來半斤羊血一對羊腰子。”
&esp;&esp;“可以,但去我家吃吧。”他母親上次吃羊肉還是三個月前,老太太最近還唸叨呢,給她嚐嚐。
&esp;&esp;再說,清音現在的手藝也不比城西那家的大師傅差,他可以負責洗碗刷鍋。
&esp;&esp;“誒我說安子哥,你不會是摳門吧?這出去吃一頓才花多錢,咱們這段時間沒少賺啊。”他停下車子,抹了把汗,“昨晚你還給我分了三百塊呢,我請你。”
&esp;&esp;“三百塊算啥,以後過日子花錢的地方還多。”顧安因是自己出的主意,自己帶的頭,對外交涉也是他來完成,所以他自己分了五百。
&esp;&esp;五百塊確實不是小數目,但他要為哥哥的事奔波,以後花錢的地方肯定多,更別說還……
&esp;&esp;“喲喲喲,安子哥就想著跟嫂子過日子呢,現在就開始為你們……痛,我不說話還不行嘛?”
&esp;&esp;顧安踹他一腳,“閉嘴,這次過後咱們要消停一段時間,你也留點生活費。”
&esp;&esp;雖然這段時間他們都是換個地方打一槍,每一次都換過裝和改變過口音,但顧安謹慎慣了,活動太過頻繁還是招人眼,萬一被打辦的人盯上,那也是個麻煩。
&esp;&esp;剛子也知道厲害,連忙答應,倆人趁著夜色回家,先將東西藏好,隨便吃點就算一頓。
&esp;&esp;以前顧安一直是這麼過的,有時一天吃三四頓,有時兩天一頓,隨便啃倆高粱饃,喝碗涼水就是一頓。可自從在清音家吃過她做的飯後,他再吃啥都彆扭——
&esp;&esp;就這,也是人吃的?
&esp;&esp;這不,幹嚼完兩個黑黑的高粱饃,顧安輕咳一聲,“我走了,晚上給我留門。”
&esp;&esp;“安子哥你忘了你自己結婚……哎喲,我不說還不行嘛,別打臉。”剛子換個哈巴樣子,敬了個禮,“好嘞!安子哥你放心,要有人來問我就說你找嫂子去了,有急事就去老地方找你。”
&esp;&esp;顧安吹了一聲響亮的口哨,出角門一拐,鑽進夜色裡。
&esp;&esp;半小時後,他出現在上次養傷的廢舊廠房裡,對面坐著的不是別人,正是瞿建軍。
&esp;&esp;“怎麼樣,傷沒事吧?”
&esp;&esp;“沒事,我心臟長成這樣,閻王爺看不上。”
&esp;&esp;瞿建軍把臉一板,“胡說,什麼閻王爺,你可要好好的長命百歲。”替你哥活著。
&esp;&esp;顧安低下頭,額頭和鼻尖上亮晶晶的,是流汗太多出現的結晶。
&esp;&esp;“你哥的事我已經向上面提交申請,等審批透過就能重啟調查。”這是他用命換來的機會,他就是自己的職位不要,也要幫他實現。
&esp;&esp;“謝謝建軍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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