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嘿，清音就喜歡顧媽媽這點，多“保密”的事兒，只要給她一張嘴，總能給你打探出來！

&esp;&esp;這要是在京市，那就是妥妥的朝陽群眾後備役啊！

&esp;&esp;“你說那鬼子是真狠心吶，能把圖紙活生生刻在女人背上，他啥事做不出來？我看抽大煙喝人血他都能逼著小蓮英幹！”

&esp;&esp;清音本來只是聽一聽的，此時忽然靈機一動，“抽大淹？”

&esp;&esp;“可不是咋，你年紀小不知道，咱們石蘭這一帶在明清時候可是重災區，後來淪陷了，你說他們手底下那些漢奸走狗真就那麼聽話？不就是用這玩意兒控制嘛！我們村那人還說了，他們司令部內部有的人想賺錢，還入股參與了煙土生意，他們來之前，全城也就家煙館，他們一來，數量一下子就飆到上百家，不都是他們賺黑心錢的方式？”

&esp;&esp;顧大媽壓低聲音，“我聽人說，解放後咱解放軍還真在以前給他們賣命的狗漢奸家裡搜出好些呢，人都瘦得只上一把骨頭了，還躺炕上抽呢……”

&esp;&esp;清音忽然明白過來，為啥當年小蓮英會把年僅八歲尚不能自食其力的馬二趕走，其實也是為了少一點把柄在崗村次郎手裡，同時也能避免他小小年紀就被這東西毒害。

&esp;&esp;在那個弱女子心目中，馬二的兩件事最重要：膝蓋骨不能軟，大淹不能碰。

&esp;&esp;她保護了馬二，自己卻深陷其中。為了保命，不抽也得抽，可一旦沾上，想戒就難了，後世的男人戒菸都跟要他們命一樣難，這大淹的戒斷難度簡直是數量級的。

&esp;&esp;可要是不戒斷，這年頭上哪兒買那東西？別說他們身份敏感，每天不知道多少雙眼睛盯著，就是根正苗紅的三代貧農也沒途徑搞到那東西……除非，是有什麼替代品。

&esp;&esp;清音趕緊搖頭，將自己腦海裡的猜測撇開，現在的關鍵是，她終於知道老太太的“大實”從何而來了！

&esp;&esp;那東西，無疑就是最大的熱，最深的毒，肖蓮英五臟六腑的熱毒，就是經年累月吸食那種東西積累下來的，難怪她住的房間，她嘴巴里撥出來的氣，都是一股臭味。

&esp;&esp;清音當時只覺得臭味蹊蹺，卻又不是分辨不出是什麼臭，因為她是在新社會長大的孩子，壓根不可能見過那東西，自然也聞不出味兒來。

&esp;&esp;難怪，當時自己問老太太有沒有吃過什麼不該吃的東西，馬二爺眼神不大自然，其實他是知道的，只是這事不能說，一旦說出去，落到紅小冰或者革委會的耳朵裡，老太太絕不可能善終。

&esp;&esp;他是在保護她。

&esp;&esp;清音嘆口氣，看不出來，這馬二真是個重情重義的男人，就是不知道當年怎麼就進了土匪窩子還當了頭頭，生生把自己一生給斷送了。

&esp;&esp;“咋，你嘆啥氣？”顧大媽一面縫著一雙小貓頭鞋，一面問，顧安也看著她，眼神瞭然，以他的聰明和敏感度，要是還想不通那就不叫顧安了。

&esp;&esp;清音看看他，怕嚇到顧媽媽，也沒解釋，只是接過一隻小鞋子看。

&esp;&esp;鞋子很小，只有成年人小半個巴掌大，卻十分精緻，白色的小小千層底，紅色的鞋面，鞋頭上繡著一個栩栩如生的小貓頭，鞋後跟還有一根活靈活現的小貓尾巴。一想到小魚兒那麼軟的小jio jio要塞進這雙可愛的小鞋子裡，祖孫倆都笑，說這丫頭不知道得多得意！

&esp;&esp;成年人看了都心動，“媽，這能做我穿的不？”她清楚地記得自己小時候可沒穿過。

&esp;&esp;顧大媽怔了怔，“你呀你，都多大了，還跟你閨女爭。”可心卻重重地抽疼一下，這是小時候沒穿過現在才渴望呢。

&esp;&esp;音音的媽媽走得早，她連照片都沒怎麼見過，清家父子倆也沒這麼細心，而林素芬又是個慣會做表面工作的，她小時候看著別人的貓頭鞋不知道多羨慕呢……也是自己心粗，應該給她做兩雙的。

&esp;&esp;顧安卻不買賬，“得了吧，媽的手藝我可不敢恭維，別人家孩子穿的那叫貓頭鞋虎頭鞋，你給我們做的就是四不像，穿出去別人都笑話呢。”

&esp;&esp;顧大媽白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