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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你知道什麼是有意思,什麼是沒意思?”
&esp;&esp;“有趣的就是有意思。”小姑娘也不知道聽懂多少,清音失笑。
&esp;&esp;她對魚魚真的是基本放養,大人聊天她要聽她就隨她,想去哪裡隨她,想穿什麼吃什麼隨她,只要不犯原則性錯誤,清音都不阻攔。
&esp;&esp;以至於這姑娘現在越來越有主見,才四歲,已經把院裡的大孩子們指揮得團團轉,丟沙包要怎麼玩,她有新玩法,跳皮筋的口訣要怎麼念,她也能編出新詞兒來!
&esp;&esp;清音想了一會兒沒想通李萍的情況該怎麼治療,又找出幾本醫書翻看,上面也沒有專門寫植物人的,畢竟古代壓根沒這個名詞,她只能從昏迷、昏睡、嗜睡等近似症狀下手。看了大晚上,也沒個頭緒。
&esp;&esp;倒是,不知道是打辦還是治安隊,又或者是便衣,分明是衝著電影院門前這些人來的。
&esp;&esp;雖然現在沒有小鬼作亂了,但私下倒賣東西還是屬於投機倒把,要被抓到還是要被處罰,輕則思想教育罰款沒收,重則勞動改造。
&esp;&esp;電影院前是有樹木和建築物遮擋,是看不見這幾個便衣的,估計一抓一個準,清音目光一掃,忽然看見那幾個小商販裡頭居然有一個熟悉的身影。
&esp;&esp;她再定睛一看,真的是她!
&esp;&esp;清音連忙讓顧安把車停下,拉開車門,“祖靜,快上車!”
&esp;&esp;女孩穿著件破棉衣,裡頭綁著好幾個袋子,滿滿當當全是瓜子兒和炒板栗,為了保溫,塞了很多棉花,燙得她滿頭大汗,此時忽然見一輛車停在自己跟前,還有人叫自己。
&esp;&esp;清音來不及解釋,一把將她拽上車,關上車門,揚長而去。
&esp;&esp;祖靜心快跳出嗓子眼,“清音……怎麼是你?”
&esp;&esp;清音也想問怎麼是你,你不是說週末要去看望老鄉嗎,但這種時候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她指指車後,“看見沒?”
&esp;&esp;她們剛走,那群便衣就衝出來,將正在倒賣東西的幾人抓個正著,只跑了兩個,但那都是經常來的,非常機靈的老手。
&esp;&esp;祖靜愈發害怕,要是她這種菜鳥的話,絕對跑不掉。
&esp;&esp;她是在校大學生,被抓的話後果可比這些正經倒爺嚴重多了,輕則檔案留底,重則學籍都保不住。
&esp;&esp;“謝謝你清音,要不是你……後果不堪設想。”
&esp;&esp;“你怎麼找到的這條路子?”
&esp;&esp;“老鄉介紹的,知道我缺錢,正好電影院門口最近沒人賣瓜子兒,讓我來試試。”
&esp;&esp;其實她一個大學生,沒什麼社會經驗,又人生地不熟的,把賣瓜子這事想得太簡單了,其實其中隱藏的危險她還不知道。就連徐大媽那樣的常年混跡市井的本地人,也經常膽戰心驚,前幾天就是因為躲避抓捕的人,不小心踩到一塊香蕉皮,摔了一跤,就摔骨折了,至今還在家裡養著下不了炕呢。
&esp;&esp;清音去幫她看過好幾次,所以沒少聽她唸叨出事的原因。祖靜還是把這件事想得太簡單了。
&esp;&esp;但清音也不好多說,於是教魚魚叫人,“魚魚這就是媽媽的同學,靜靜阿姨哦。”
&esp;&esp;“靜靜阿姨好。”
&esp;&esp;祖靜回頭,見是一個三四歲左右的小姑娘,大眼睛高鼻樑小圓臉,剛好齊眉的妹妹頭,短短的,像華僑商店櫥窗裡擺放著的蘇聯洋娃娃,心裡也很喜歡,從大衣裡掏出一把瓜子兒,“來你吃。”
&esp;&esp;“謝謝靜靜阿姨,阿姨熱嗎?”
&esp;&esp;“是啊祖靜,把棉衣脫了吧。”四月裡氣溫回升,又穿棉衣,又藏東西的,貼身的地方估計都燙傷了。
&esp;&esp;祖靜不好意思,但也知道清音是個非常爽快的人,自己太扭捏反倒不好,於是敞開衣服,讓熱氣散出來。
&esp;&esp;“清音你把我放學校門口就行,我先回去休整一下,晚上再出去一撥,晚上他們下班了,應該就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