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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知道啥？”

&esp;&esp;馬乾事神秘兮兮地把她拉進診室，壓抑不住顫抖的手，激動的心，“哎呀，心內科的餘力被抓了呀！”

&esp;&esp;“剛開始說是他牽扯進倒賣文物的案子裡，他屋裡那些以愛妻名義收集的文物，全都是他從別人手裡騙來的，聽說還想倒賣到國外去，可惜有幾件已經出去了。”

&esp;&esp;清音不想打擊他的分享欲，“看不出來啊，他居然是這種人。”

&esp;&esp;“嗐，那你肯定更看不出來，姜院長的閨女都是被他陷害的！”

&esp;&esp;“他一開始吧，確實是真心實意追求姜向晚的，誰知道後面姜院長會出事？他又經常去博物館接送姜向晚上下班，看著那麼多文物就跟不要錢似的放眼皮子底下，正好有個報社記者聯絡上他，只要他藉機從裡頭夾帶點東西出來就給幾百塊錢，他一開始也沒幹，但那幾年……工資低，姜向晚的出身連帶著他也在科室裡不受重視，日子難熬，慢慢的也就不堅定了。”

&esp;&esp;這種事，只要有，姜院長說撤稿就撤稿，還嚴查這麼多年他發過的所有文章，涉及學術不端和造假的全撤銷，餘力忙得焦頭爛額。

&esp;&esp;慢慢的，他在科室獲得的榮譽，嚴查，要是有走後門的，通通取消。

&esp;&esp;餘力不知道女記者已經把他供出來了，還忙著一邊應付科室檢查，一邊應付雜誌社問詢，忙得腳後跟都快起火星子的時候，說好的年後公派日本怎麼還不通知呢？

&esp;&esp;一問，人家早就去了！

&esp;&esp;只是名單裡沒他的名字罷了！

&esp;&esp;餘力當時差點被氣死，他透過婚姻輕輕鬆鬆得到別的同事一輩子也得不到的機會和榮譽，而他的老丈人，只需要動動小手指，就能輕輕鬆鬆收回去。

&esp;&esp;“要我說啊，這給大領導做女婿，他覺悟還不夠。”人家能把你捧多高，就能讓你摔多慘。

&esp;&esp;“這些可不是我瞎掰，是他在審訊中自己個兒承認的，可惜姜向晚的記憶時斷時續，不然說不定還能挖出更多的料。”

&esp;&esp;清音點點頭，不過，規律服藥，遠離刺激源頭之後，姜向晚恢復得越來越好，恢復記憶應該不需要多久了。

&esp;&esp;“對了馬哥，你咋知道得這麼清楚？”據她所知，姜家人連穗穗都瞞著，不可能往外說這麼多啊，馬乾事的語氣彷彿他當時就在現場似的。

&esp;&esp;“嗐，這不是我老丈人負責審訊的嘛，老泰山在咱們轄區派出所，不過餘力這事可不小，聽說連上頭調查部的人都來了。”

&esp;&esp;清音點點頭，難怪，普通人還真吃不到這麼詳細的瓜。

&esp;&esp;晚上，顧安終於回來，清音跟他提了一嘴，結果人家面不改色，“知道了。”

&esp;&esp;“你說的這個馬乾事，他老丈人是不是姓張？”

&esp;&esp;清音攤手，“不知道，沒接觸過。”

&esp;&esp;“這位張公安的嘴，看來不太嚴嘛。”他們去提人交接的時候，可是交代要保密的，結果他回頭就說給自己女婿……甚至更多人。

&esp;&esp;清音也不是傻子，沉吟片刻，不難猜出顧安現在在哪個部門做什麼工作，現在的調查部，就是將來的國安吧。

&esp;&esp;

&esp;&esp;隨著姜向晚病情逐漸減輕，長時間沒有再復發之後，清音給她停藥了，讓姜院長多帶她出去走走，放鬆一下心情，穗穗多陪陪她，沒有餘力刺激她，她再休養一年半載應該就能恢復工作了。

&esp;&esp;而清音這邊，春季學期很快開學，她沒想到，自己會在開學第一天就被系主任找去談話。

&esp;&esp;中醫系主任是個五十多歲的小老太太，黑邊框眼鏡配大背頭看著有點古板，但為人其實很好，非常幽默隨和，整個中醫系的學生都非常喜歡她，親切地稱呼她為“朱阿姨”。

&esp;&esp;“朱老師您好。”清音來到系主任辦公室門口，敲門打招呼。

&esp;&esp;老朱放下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