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紙張上的“穆”字兒,見那字兒舉起到蠟燭旁邊仔細地看,卻是什麼都想不到了。
“我在做什麼呢?這到底是什麼意思?”他看著字兒,腦子裡更糊塗,再想下去就劇痛,索性丟下那字兒去休息了。
門外,老獵人看著他局蹐不安地走來走去,發覺他握著那字兒看了許久但到底沒能看出三七二十一來,這才轉身離開了。
回頭就看到了律香川。
“爺爺,你還沒休息?”
律香川看向老獵人。
爺爺嘆口氣,眼神很是無奈,“這就要休息。”
“他在家裡做什麼呢?最近我總看到他塗塗畫畫。”律香川是真心實意想要留下穆連城。
“我今日給他吃了藥,這是我從神廟求來的,吃了這以後,身體會好起來,你以後也要敦促他按時按量吃,莫要忘記。”
律香川感激地從爺爺手中將藥拿過來,笑著道謝。
但不知道怎麼搞的,今晚的爺爺和平日不大一樣,他一口氣走動了自己的屋子關門閉戶後這才嘆息,“我這輩子未嘗做過傷天害理的事,但今日……今日我。”
他哽咽了,看著鏡子裡頭那猙獰的恐怖面龐,又自說自話起來,“為了我這唯一的乖孫女,不管怎麼說,他都不能離開這裡,更何況,我沒經過總舵主的同意就收留了這麼一個外地人,到底也是我的錯。”
他長嘆一聲,閉上了眼睛。
此刻律香川不在,否則定會看到爺爺哭了,有兩行渾濁的眼淚順著爺爺的眼眶流淌了下來,撲簌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