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寧妍終於醒了過來,她的傷勢只恢復了一半左右,周途讓其好好療傷,然後便睡了過去。
下一刻,周途就出現在了光陰長河裡,他立刻打撈小船前面的河水,他要知道明天去陰荒老祖所說的那三處機緣,會不會遇到危險……
……
血河秘境另一邊。
兩名穿著血魂宗弟子袍服的少年盤坐在地上,中間躺著一具沒有絲毫血色的屍體。
“又失敗了!那人的劍意有問題,江師弟的屍體廢了!”其中一名少年眉頭緊皺的說道。
“現在麻煩了!江師弟死了不要緊,只要他屍體沒事,我們就能煉出一具完整戰力的血屍!但現在他的屍體已經被劍意完全侵蝕,我們煉屍的手段根本不起作用!”另一名少年同樣沉悶的說道。
“沒有辦法,跟師尊聯絡吧!看看師尊有沒有什麼辦法……”
兩人說著,很快就取出一張符籙,催動之後,符籙裡頓時傳來一道憤怒的聲音:“江辰的命火滅了!他是怎麼死的?”
“是弟子大意!江師弟是一對一死在一名血魂宗弟子的手上,而我和方師弟當時剛好在圍攻另一名強敵……”其中一名少年頓時解釋道,很快就把白天遭遇簡明扼要的說了一遍。
聽完之後,符籙裡的聲音頓時怒道:“蠢貨!我早就跟你們說過,進入秘境之後,千萬不能心急,得先等血魂宗和三宗拼起來,你們才能動手,為何要擅作主張!”
袁晉豪頓時一陣心虛,連忙低頭回道:“我們三個築基中期的修士,以為可以橫掃整個秘境,誰知……”
“哼!你們以為爭奪氣運有那麼簡單?你們現在給我聽好了,我們來衡洲爭奪氣運,真正的對手不是衡洲的修士,而是衡洲的氣運!你們今天遇到的事情,實際就是被衡洲氣運影響,剛好遇到這次秘境裡最強的兩個對手!接下來你們若是再想出手,不出意外,還會遇到那兩人!而且就算殺了他們也沒用,血河秘境裡有築基層次的血獸,結丹層次的血獸,你們再想殺衡洲的修士,就會出現新的意外,遇到那些你們對付不了的血獸!不按我說的做,你們實力就算再強一倍,也會被衡洲的氣運玩死!”符籙裡的聲音憤怒的說道。
袁晉豪頓時被訓的不敢說話,他的師弟方柏武小心翼翼的問道:“師尊,那接下來應該怎麼辦?”
“去找祁靜珂,然後偽裝成她的手下,血魂宗裡她的氣運最強,只有跟她一起,你們才能不那麼倒黴!”符籙裡的聲音頓時回道。
袁晉豪和方柏武頓時點了點頭,怪不得宗門那麼強大,卻還要跟陰荒老祖合作,原來真正的目的是藉助陰荒老祖的氣運,避免意外發生。
“找到祁靜珂後,你們就想辦法讓她帶領血魂宗的弟子,與三宗開戰,只要這四個宗門打起來,雙方氣運彼此內耗,你們便可以正式動手!”
“但你們要注意一點,祁靜珂是這次爭奪氣運的關鍵,她一定不能死!”
聞言,袁晉豪不解的問道:“為什麼?”
“秘境裡的衡洲修士就算全部死光,他們的氣運也不可能加到我們這些外洲修士的身上!想要奪取衡洲的氣運,一定得有一名衡洲的天驕才行!”
“你們把秘境裡的其他人全部殺光,獨留祁靜珂一人,如此一來,秘境裡所有人的氣運就會加到她一個人的身上!等出了秘境之後,只需把她變成我宗的傀儡或奴僕,就能輕鬆奪走衡洲這一代天驕絕大部分的氣運!”
聽到這裡,袁晉豪和方柏武頓時明白了過來,兩人點了點頭,然後袁晉豪很快想起一件事來,連忙說道:“師尊,那個杜明坤可能也跟我們一樣!今日我們與他拼鬥,他本有機會逃離,卻一直護著冰仙子的弟子,甚至寧願自己受傷,也不讓冰仙子的那弟子有事!”
“哼!這事不是明擺著麼?那人也是其他洲的修士,他保護冰仙子的弟子,就是想要利用冰仙子的弟子來奪取衡洲的氣運!他是你們這次需要小心的敵人,不過,你們不需要直接對付他,只要殺了那個冰仙子的弟子,他就爭不到衡洲的任何氣運!”符籙裡的聲音說道。
“弟子明白!”袁晉豪立時回道。
“但你們也要記住,你們能想到的,他也能想到!所以你們接下來要保護好祁靜珂,不能讓她被杜明坤殺了!另外,血魂宗進入秘境的每個弟子我都仔細觀察過,不會再有其他洲的修士,那個殺了江辰的血魂宗弟子,肯定是衡洲本土的修士,他沒有杜明坤那樣的弱點,這才是你們最大的威脅!你們接下來要做的另一件事,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