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傾浛眼眸微眯,急速朝後退去。
雖然說她能耗,但是就這麼一直耗下去也不是辦法。
她輕瞥了宮誅一眼,只一眼她便知道,宮誅已經毒入丹田,除非他把雲瀟然那具身體給換了,否則必死無疑。
眼下,只需要解決這隻鱷犀獸即可。
至於鬼依、鬼挲和其他人,自然不在話下。
雲傾浛心思微動,躲過鱷犀獸的攻擊後,便將封靈天鎖給拿了出來。
封靈天鎖玄墨色的鎖頭在空中綻著瑩瑩紫光,透明微亮的靈力鏈則由封靈天鎖漫開,延展向四面八方,直接就將鱷犀獸給牢牢鎖住。
吼——
吼吼——
鱷犀獸忽然被封靈天鎖鎖住,渾身都被靈力鏈給纏繞住,一時間格外暴怒,掙扎不停。
“封靈天鎖!”
看到雲傾浛將鱷犀獸給鎖得死死的,宮誅只覺得心底一陣該死的絕望!
本來還指望鱷犀獸能夠把雲傾浛給解決了,可沒想到雲傾浛手上竟然還有封靈天鎖。
“鬼依,門主這毒到底能不能解?”鬼挲急躁地看向鬼依。
鬼依搖頭,“毒入丹田,無藥可解。除非……”
“除非什麼?”宮誅冷聲問。
鬼依目光微微一閃,不由將紹兒往身後帶了帶,沉默不語。
那邊的鬼伍卻是嗤笑道:“除非換一具煞體。煞體沒那麼好找,可厄運之體眼前卻是有一個。”
鬼伍此言一出,鬼挲和宮誅都齊齊看向了紹兒。他們都知道,紹兒是血魔族中極為罕見的厄運之體,還擁有瞬移的特殊能力。
宮誅當即伸出抓住紹兒的衣領,已經被毒素染黑一半的面容在此刻尤顯陰森可怖,聲音陰柔而殘忍,“紹兒。門主待你可好?”
紹兒只睜著雙黑洞洞的眼看著他,表情天真而茫然。
鬼依忽地抱住紹兒,跪在宮誅面前,“門主!求你放過紹兒!”
鬼挲皺眉,“鬼依。區區稚子能為主上大業獻身,是你的榮幸。”
鬼依依舊跪著沉默不語。上萬年的滄桑,正如鬼伍所言,一切都會變的,她也變得疲倦了。而這個孩子,雖然是在她極度絕望中誕生,可卻也讓她感受到了為數不多的溫暖。
這星星點點的溫暖,在這漫長是歲月當中,彌足珍貴。
鬼伍看著鬼依,忽然間為她感到悲哀,也為自己感到悲哀。他忽然大笑出聲,一時間竟是有淚盈眶,“哈哈哈哈……”
“你笑什麼?!”鬼挲直接凝起團魔氣朝他打去,將鬼伍打得嘴角流下鮮血。
任由鮮血流出,鬼伍依舊在笑,他看著鬼依,語帶嘲諷,“鬼依,宮誅為何會煞費苦心地栽培紹兒,你難道不知道嗎?只不過你還心存了那麼絲可笑的希望罷了!”
“血魔族,不愧是魔域最低賤的種族,骯髒至極!”
“你閉嘴!”鬼依咬牙狠狠地瞪了鬼伍一眼,可渾身卻都在顫抖。
“孃親。”紹兒看了她一眼,忽然伸手抹去她眼角的淚,淡漠的聲音中帶著關懷。
鬼依將他抱緊,竟是生出來想要抱著紹兒離開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