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無涯和沐千鈴掙扎了一番,也發現無法凝聚靈力。
沐千鈴有種不好的預感,“老大,我們是不是也中了死寂?”
雲傾浛垂著眸,依舊把玩著銀色雕花酒杯,淡聲道:“酒水和水中都被下了死寂。”
“那不是飯菜裡面也有死寂?!”畢竟,做飯煮菜都要用水。
聽聞此言,一旁那桌的閆藥師和吳藥師卻是皺眉,“不對,我們這桌的飯菜和酒水並無死寂。”
忽然,兩人快速檢視同桌的沐城主、沐芸嬌、洛蓁蓁等人的酒杯,都瞬間明白了,“這桌只有除我們之外的人都酒杯上都有死寂。”
沐芸嬌驚慌失措地指著閆藥師和吳藥師,“是不是你們下的毒?”
沐城主也用懷疑的目光肯定閆藥師和吳藥師。
雲傾浛輕笑一聲,混亂之中她的聲音清泠若細雪微風,“沐城主何必懷疑別人。別忘了這晚宴可是你們沐府自己準備的。”
一時間,所有人都看向雲傾浛。
只見雲傾浛施施然起身,腦袋輕歪:“樓公子和沐管家這是要裝到什麼時候?”
屠妖妖下意識覺得雲傾浛在汙衊樓非鴻,當即瞪向她:“什麼意思?!”
沐芸嬌尖聲質問:“雲浛,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眾人皆露出不解神情。
雲傾浛沒有理會眾人的疑惑,而是面帶微笑道:“樓非鴻,沐管家,想必樓家被血祭屠門,也是你們的手筆吧?”
“什麼!樓家是被血祭屠門!”
屠妖妖怒道:“雲浛你胡說什麼?!怎麼可能是樓師兄做的!”
白瓏煙也覺得雲傾浛是瘋了,“雲師妹,樓師兄怎麼可能會殺自己全家?!”
“是啊!樓師兄根本就沒有離開過蒼昀宗!”
而這時,一直垂著眸飲酒的樓非鴻緩緩抬起了頭,看向雲傾浛,聲音陰沉:“我為何要殺我全家?”
雲傾浛嗤笑一聲,“因為你恨樓家,恨除朱氏外的人都只在乎樓非炎,當然,你最恨的還是朱氏,因為沒有她就沒有樓非炎。”
“如果我沒猜錯,十年前,你便已經被魔化了吧?朱氏為你尋來的淨初石,根本就不足以淨化你侵染的魔氣。”
樓非鴻冷笑,“哦?他們可都說我沒有離開過蒼昀宗呢。”
雲傾浛嗤笑,“誰說你是光明正大離開蒼昀宗的來?既然你們有陣法師,你手上有傳送陣盤也不足為奇。”
雲傾浛又看向沐管家,“至於沐管家,身為城主府的管家,記錄死亡名冊時竟然會漏下樓家二公子,未免有些說不過去。”
“而能在沐府之內的飲用水和酒下毒,還能精確地避免兩位煉藥師懷疑的,似乎也就只剩下你了。”
“沐管家!”沐城主看向沐管家,眼中染上怒意和懷疑。
沐管家扯下人皮面具,露出了另一張臉。
看到那張臉,雲傾浛眼眸微眯,鬼挲!
“你!你是誰?”沐城主指著鬼挲,眼中滿是驚慌。
“沐管家呢?!”沐芸嬌也愣住了。
眾人都感到心微微一沉,紛紛看向樓非鴻。
難道說,雲浛說的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