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舉,原先是在楊國肆虐一方的鐵馬寨的狗頭軍師,後來鐵馬寨覆滅,他設計逃脫,並且將鐵馬寨多年來劫掠的財富全部據為己有,這也是他日後得以發跡的資本。
後來,他隱姓埋名,來到李國,化身成為張大善人,被這裡的人g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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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然而他們卻不知道,當年在張舉的手下,不知害過多少條性命,你說可笑不可笑?”
潘五郎嘴角掛著哂笑,將張大善人的過往如數家珍般講了出來。
“張大善人之前竟然是山賊?可是這些,應該是極為隱秘之事,你又是如何知道的?”吳塵還真是有些意外。
張大善人,以前竟然是當賊的?
這從表面,完全看不出來啊!
不過,潘五郎說得這麼有板有眼,這事應該假不了。
“我自然有我的渠道,這不是你該操心的問題。”潘五郎淡淡道。
“那海玄道長呢,你又為什麼要殺死海玄道長?”吳塵直接問出了最後一個,也是他最關心的問題。
“很簡單,有這牛鼻子在,這裡的事情就有些不受我的掌控,為了防止一些不必要的風險,我必須先下手為強,趁他大意輕敵,先給他以致命一擊!否則,一旦讓他瞧走了一些什麼端倪,有可能會走露我的行蹤!”潘五郎沉聲說著。
“你們邪道中人,還真是心狠手辣啊,只是為了保密,你就能平白殺死一個,古道熱腸的道長?”吳塵眉毛一凝。
“呵呵,吳塵,你不覺得你這些話說得很好笑嗎!生死之間,豈能有婦人之仁!
這些年,我若不心狠手辣,恐怕早就不知道了丟了多少次性命了!
另外,這海玄牛鼻,既然是張舉早年的故交,身家背後可未必乾淨!什麼古道熱腸,你是要笑死我麼!”
潘五郎說完這些後,似乎不想再解釋任何問題了,他冷然說道:“好了,吳塵,你所有的問題,我都已經回到了,現在,你可以安心上路了吧!”
潘五郎的腳步一步一步地邁進,一股鋒芒的殺氣,也在這沉重的步伐之中,緩緩地凝聚起來!
“等等!”
然而,在潘五郎的步伐快要接近之時,吳塵卻又抬了抬手。
“你又要幹什麼?”潘五郎腳步一窒,好不容易醞釀起來的氣勢也一下遏住,不由惱怒地瞪了吳塵一眼。
“這裡房間太狹小,若是動手,未免施展不開。
況且,這又是在城裡,若是咱們兩個鬧的動靜太大,驚擾了別人,那可能會暴露你的行蹤對不對?
我建議,不如我們去城外,找個僻靜無人的地方,再好好地大戰上一場,豈不痛快?”吳塵目光閃爍,嘿嘿一笑。
“你還真是麻煩!”
潘五郎猶豫了一下,還是同意了,“也好,既然你要去城外領死,那就去城外也一樣!”
當下,二人就魚貫出了房間。
而吳塵更是當先一步,首先向張家大宅的院牆衝了過去,到了院牆底下的時候,他腳步一蹬,力量爆發,直接一蹦數米高,用手攀在牆頂,一下就翻身衝了出去。
而當他回頭去看的時候,潘五郎也已經輕盈的一個縱躍,毫不費力地落在了他的身後,還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吳塵加快速度,向城外跑去。
當然,這城牆的高度,大概有十幾米,他可沒本事直接翻過去。
他是借用了城牆下面的建築物的棚頂,連續的幾個借力騰躍,才翻過去的。
落下的時候就好說了。
他只是從牆面輕輕滑落,在接觸到地面的時候,雙腿一弓作為緩衝,然後立刻腳尖點地,身體順勢傾倒,以肩部為著力點,連續的幾個翻滾,就將這股從高處落下的力大概卸掉了。
其實最難的還是,剛一落地的時候,身體能不能承受住
以吳塵身體的健壯,和腿部的發達,做到這點是沒有問題的。可要是換成孱弱的現代人,恐怕直接就骨折了,也沒有卸不卸力一說。
吳塵落地之後,又回頭去看潘五郎。
潘五郎落地的動作卻更瀟灑一些,他並沒有進行翻滾,而是落地的時候,身體前傾,雙手在地面上一撐,然後直接借力一個空翻,筆挺地落在了地面。
看到這一幕,吳塵目光一閃,似乎心裡有數的樣子。
大概趕了有十里路後,在一個樹林裡,吳塵終於停下了腳步,返身看著潘五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