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今晚,而是這幾天,只要是來應徵做護院的,都沒能挺過一夜!”
這答話的,卻並不是楊老僕,而是另一道聲音。
吳塵轉頭看去。
這是一個身材偏瘦,大概20多歲的男子,他穿著一身灰色的家丁裝,揹著一捆柴火,頭髮有一些潦草凌亂。
“都沒能挺過一夜?”吳塵看向這個人。
“是啊,那些人,半夜就都嚇跑了,甚至連自己的行裝都不敢回來取,員外爺給他們發的銀子算是白髮了。”男子應道。
“那你呢?又為什麼還敢在這裡待著?”吳塵問道。
“我也是你說的‘勇夫’。只要幹夠一個月,就有十兩銀子拿,這些可都是白花花的銀子啊,頂我在外面做工好幾個月的!換別的時候,哪有這種好事!”男子坦率道。
“那你就不怕送了命?”吳塵加重語聲。
“只要給我錢,我有什麼害怕的!再說了,這鬼又不吃人,連日來,雖然鬼怪的事情頻頻發生,但並沒有一個人因此身死。”男子聳肩說著。
“你倒是看得開。”吳塵笑了。
不過別說,這人說的話中,有一點倒是跟他想的不謀而合。
他之所以敢來探究這裡鬧鬼的秘密,也是因為打聽到,雖然頻受驚嚇,但並沒有人因此身亡。
要不然,他也不一定有膽子過來。
“話說,你出門在外,也不注意一下形象的麼?
如果是在外面看見,估計我會把你當成討飯的。
我這就去燒水,你先洗個澡再說吧!”
這男子又揶揄地說了一聲。
“那就麻煩你了。”吳塵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尷尬一笑。
穿越迷霧海的時候,他一身衣服早就被燒得差不多了,所以穿的是自制的獸皮裝,看上去跟個原始人似的,草鞋還是星海給他的舊鞋,看上去確實不太體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