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辰之後。
“陳兄弟,怎麼樣了!”
“陳先生,陳先生,三叔好了麼!”
吳塵的身影,剛剛從這小屋裡邁出來的時候,一大幫等得心焦的人,立刻就將他給團團圍住了,紛紛發出忐忑不安的聲音。
“你們自己進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吳塵微微一笑。
應他的要求,為防止動刀的時候受到影響,在最後排毒的時候,他要求眾人都暫且離開。
當然,實際上並不是這個原因。
見他面露微笑,大家哪裡還不知道,事情是成了。
他們當即歡呼一聲,紛紛衝進了屋。
祁玉的龐大身軀,更是一馬當先,首先衝進來,一看到那雖然虛弱,但已經能半坐在病床上的三叔,她一下就喜極而泣,大哭一聲,衝到跟前,緊緊將頭埋在了她的三叔懷裡。
“祁丫頭,你可別把你三叔給壓壞了,你三叔大病初癒,可還需要休養呢!”
後面的人發出調侃的笑聲。
祁玉這才趕緊將頭抬起來,不好意思地擦了擦臉上的淚痕。
“我沒事,我沒事了,謝謝大家!”嚴三叔面露微笑,朝著大家揮了揮手。
“這次多虧是陳兄弟,不然的話,我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是啊,陳兄弟的醫術當真高明,那些理論都是聞所未聞,讓我等大開眼界!”
眾人這時也將吳塵拉了過來,一個個讚不絕口。
“不敢當不敢當,其實我也不懂什麼醫術,只是碰巧知道怎麼治蛇毒而已。”吳塵謙虛的說了一聲。
他的話倒不假,他確實不懂醫術,只是懂一些草藥學以及野外求生知識。
“陳兄弟實在太謙虛了,你要不懂醫術,我看這天下間,就沒人能當大夫了!”
“陳先生不僅醫術高明,為人還如此謙虛,實在是我輩楷模呀!”
然而吳塵這真話卻沒人信。
沒辦法,誰讓剛才他說得那一套一套的,將他們都給唬住了,感覺跟聽天書似的。
“陳小兄弟,別的不多說,你救老嚴一命,老嚴記在心裡,以後有什麼事情,你只要找老嚴,老嚴絕不推辭!還有,聽說你為了我,還浪費了一顆珍貴的解毒丹,不知要怎麼答謝你才好?”
這時候那嚴三叔,一邊真誠道謝,一邊還作勢要下床,給吳塵行大禮。
“三叔客氣了,我只是略盡綿薄之力罷了,至於那解毒丹,更只是身外之物,無足輕重。”吳塵見狀,怎麼可能讓嚴三叔把大禮行出來,趕緊就和祁玉一塊,將他給重新按回了床上。
所謂的解毒丹,當然是編的,他哪裡有,他就是用他的解毒珠在酒裡略微泡了一下,讓眾人避開就是這個原因。
這種好東西儘量還是不要暴露。要不然,想治這蛇毒根本不用這麼費勁。
“三叔身體初愈,需要休養,而且也快到飯點了,我看大家都散了吧,該幹什麼幹什麼去,等閒下來的時候,大家再過來看三叔也不遲!”
趙雯這時候也向眾人說了一句。
確實是這個理,當下,除了祁玉等跟嚴三叔比較親近的幾人,其餘人都紛紛出去了。
吳塵反正沒有什麼事,就又在屋子裡呆了一會兒,說了一些休養的注意事項,等到嚴三叔吃了點藥膳睡過去後,他這才離開。
“陳武。”
他剛剛離開,一個龐大的身影立刻追出了屋。
“祁教頭,怎麼了?”
吳塵回頭看著這個身影,招呼道。
“那個,今天的事對不起了,我不應該……不應該平白無故的,找你麻煩。”
祁玉一臉忸怩的,低頭跟吳塵道歉。
“怪我,在你們練武的時候去偷看,是我不對在先。”吳塵露齒一笑,自己先攬下責任。
他自然不會將這麼點小事兒放在心上。
再說了,經過這件事情,他發現這個祁玉,長得雖然一副恐龍模樣,脾氣之前看也確實很暴躁,但總的來說,心地並不壞。
“你之前說,想學橫練,是真的嗎?”祁玉認真的問道。
“這……在下確實是想學橫練,因為在下比較缺乏防身護體的手段。只是,祁教頭的橫練功法,既然是獨門秘傳,在下在這裡挾恩以報,未眠有失君子之道,所以我看還是算了吧。”吳塵沉吟著說道。
武學這個東西,有著一定的秘傳性。越厲害的武學,越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