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走到一個正在默默練槍的精瘦男子旁邊,看著那男子,竟緩緩開口道:“你這槍法,不對!”
那正在練槍的男子,還沒說什麼,旁邊的人一下就炸鍋了。
“我說陳大人,我沒聽錯吧,你竟然說孟濤的槍法不對?”
“陳監察使,你是在開玩笑麼?濤哥的槍法,可是連二當家都親口誇過的,你竟然敢說濤哥的槍法不對!”
一時間,場中響起一陣亂嚷嚷的,對吳塵的激烈聲討!
那默默練槍的精瘦男子,也終於將注意力從手中的鐵槍上移開了,慢慢將目光投在了吳塵的身上。
“陳……大人,你剛才,說什麼?”
他有些怔怔的樣子。
“我是說,你的槍,練得不對!”
吳塵又加大語聲,重複了一遍!
眼見他這麼鄭重其事,這個叫孟濤的精瘦男子,似乎有些不知所措。
他的性格好像有些內向,見吳塵質疑他,他卻說不出反駁的話。
“陳大人,你可不能因為濤哥是老實人,就這麼欺負他吧!”
“對啊陳大人,你要說濤哥練得不好,你得說出個門道!不然你這就是明擺著欺負人!”
“就算你是大當家任命的監察使,你也不能濫用職權,胡亂抹黑啊!”
這下子,眾人更是群情激憤,一副為孟濤鳴不平的樣子。
聽著這些議論,吳塵只是淡淡一笑,看著那孟濤說道:“這位朋友是姓孟,那我就叫你孟兄,你的右手肘關節,是不是受過傷?”
“是,是受過,你怎麼知道?”這個叫孟濤的一呆。
“不是吧,濤哥的右手肘受過傷?我們怎麼不知道?”
聽見兩人對話,旁邊的馬軍成員們頓時有些驚訝。
他們作為同袍,還真就不知道這事,不過,他們並沒有懷疑。
畢竟這位陳大人,可是山寨的神醫,他既然說孟濤受過傷,那一定不會有假。
“你的《落雨槍》,施展的確實挑不出毛病,可是,因為你右手肘受過傷,你所理解的完美,反而跟你自己並不真正切合,現在,我給你演示一遍,你跟著我練習一下,看看能不能從中找到一些感覺!”
說罷,吳塵從別人那裡接過一杆槍,就開始原地演練起了,《落雨槍》的招式。
眾人凝神觀看,這才驚訝地發現,這位陳大人施展的《落雨槍》還真挺標準的,他好像是第一次施展吧?為何能做到這種程度?
等等,不對,還是有一點不標準!
但他們此時並未急於出聲。
因為,那孟濤一邊觀摩,一邊也跟著吳塵的槍法引導進行練習,那雙眸子裡,目光卻越來越亮!
“孟濤懂了!孟濤懂了!多謝陳大人指點!”
槍法三遍過後,孟濤驚喜地大叫一聲,竟然就丟下槍,向吳塵猛一抱拳,深深地鞠了一躬!
這一幕,看得旁邊的人都傻了。
這是什馬情況?
濤哥竟然一副,茅塞頓開的樣子?
這不可能啊!
就算大當家開小灶,教這位陳大人修煉《落雨槍》,可滿打滿算,這也不過十二天吧?
區區十二天的時間,他竟然就能指點濤哥了?這說出去誰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