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義父的為人,他就算是被迫落草為寇,也不願意就這麼同流合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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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雖然被北疆百姓驅逐,但他並不願意就這麼放棄這片他所愛的土地。
他創立寒落寨,一方面是想找個立足之地,另一方面,也是想培養自己的勢力,向世人證明自己。
他相信,只要是有心,就算是不幸落草,也依然可以為世人造福!
劫富濟貧,就是為達成他的理想,所必須遵守的核心準則。
義父一直就是這麼做的,也是這麼教導我的,可是五年前,義父留下一封信,人就神秘消失了,這五年來,一直杳無音訊。
我雖然百般尋找,但怎麼也找不到他的蹤跡。
但他的教誨,我是一直謹記於心的。
無論怎樣,我不會背棄他所定下的‘劫富濟貧’的準則。
可是,可是……”
說到這裡,大當家的眼神深處,浮現出一種混雜著痛苦壓抑和愧疚的神色,“當我真正接管山寨,我才發現,這四個字,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太難。
劫‘富’的富,那自然不是什麼富人都要去劫,必須是為非作歹,為富不仁的富人,這樣才是我們要下手的物件。
可這樣的人真的多嗎?
如果一定要堅持,非壞人不劫,非惡人不劫,非富人不劫,那山寨的兄弟姐妹們,恐怕早就餓死了!
寒煙也知道,這樣有愧於義父的教導,但寒煙不後悔,寒煙既然當了這個家,就必須為大家的吃穿冷暖而負責!
寒煙知道,這般行事,著實於德行有虧,但為了生存,寒煙只能下這個決定!
陳先生,我知道你為人比較正派,跟你說這些,寒煙只是不想你心裡有芥蒂,你若是現在想離開,寒煙,決不阻攔!”
說到這裡,大當家站起身,作勢向門口一擺手。.不過,從她的神情可以看得出來,她明顯是希望吳塵能夠留下。
不過這時候,吳塵的表情卻顯得有點奇怪。
“大當家,我可不可以求你一件事。”他突兀地說著。
“什麼事,請但說無妨!”大當家立刻應道。
“我可以留下,但我希望你能答應我,將綠巾寨攻下,然後立我為分寨主!”
吳塵此言,可謂語出驚人,大當家頓時就呆住了。
一雙眼睛中露出深深的迷惑之色。
古怪,真的古怪。
攻打綠巾寨,還能理解為吳塵是為人正派,看不慣綠巾寨作為,可這個分寨主又是什麼鬼?
她知道這個陳武,優點一大堆不用細說,但是也有一個缺點,就是虛榮心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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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大到當眾向她要官。
現在這又是怎麼回事?監察使還不能滿足他了?
“陳先生,我有些不明白,你為何要攻打綠巾寨?
我跟你一樣,也深深的痛恨綠巾寨。
可是以山寨如今的力量,攻打綠巾寨實在太困難了,就算打下來也會傷亡慘重,這並不是明智之舉。
其次,什麼是分寨主?你能詳細解釋一下嗎?”
“所謂,分寨主,就是說,攻打下綠巾寨,並不就此將它毀滅,而是交給我代為打理。
所以我雖然是綠巾寨的寨主,但還是分屬於寒落寨,這個就是分寨主的意思。”吳塵解釋著。
“呃,這……寒煙還是不懂。”
大當家還是迷惑她用力搖頭,“我們寒落寨不好麼,你為何又要單獨發展一個綠巾寨?
我們要是真打下綠巾寨,那裡面恐怕也不會剩下什麼了,這就是一個爛攤子,你要它做什麼?”
“大當家,這你就有所不知了。
首先從勢力範圍上,如果我佔據了綠巾寨,豈不相當於我們的勢力範圍大大擴充了?
這樣山寨不就多了更多的資源,可以養更多的人力,讓大家過得更好。
其次,在戰略上,我們也可以形成犄角之勢,若是有官兵進攻寒落寨,我可以出兵相助,若是官兵來進攻我的綠巾寨,大當家也可以出兵助我,這豈不甚好?
當然,大當家也不必擔心,這綠軍寨,我會盡我自己所能進行發展,不會太耗費山寨的人力和物力。”
吳塵侃侃而談說了一大通。
當然,這些其實也並不是真正的理由,真正的理由,他可不方便說。
“分寨主的事情,一會兒再說吧,首先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