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浩儒,你打算襲警嗎,就算你是柳家的人,也要興到法律的制裁,把刀放下,我當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張警官已經年近中旬,辦事沉穩,威名昭著,流氓兇徒見過不少,但是像柳浩儒這樣敢於伋而走險的世家子弟卻極少見到,瞧著面前這隻眼睛,彷彿一匹暴虐的豺狼,柳浩儒的狠勁是天生的。
沒來由地,張警官感到一陣發虛,一種面對未知野獸的發虛。
“你到底想怎麼樣?我相信你是無辜的,但是你不能衝動。”
張警官的口氣軟了下來,喉頭的一疼,又被利刃刺進了半分。
“你們這些破爛警察,個個都是混蛋,那一個不是靠老子納稅養活的?我的要求不過分,我要一部警用摩托車,你們已經誤了我的時間,我必須趕去機場,沒有時間與你們磨蹭,我這些手下可以留下來說明情況,我不會再跟你們回警察局。”
張警官也不多想,立刻鬆了一口氣,原來這位二世祖如此冒險,不過是趕飛機,不想回到警察局而已,這人也真奇怪,竟然冒著襲警的危險,隱隱中,他憑著多年的觀念覺得有點不對勁,但是說不上來,一種很模糊的感覺.溫聲道:“柳先生,我可以派人送你去飛機場,這樣行了吧!先把刀拿開.”
“臭警察,你要搞清楚狀況,快點.”
五分鐘後。一輛警用摩托出現在停車場的門口,柳浩儒倒也沒有與張警官為難,長刀一收,立刻跨上了摩托車,轟地一聲引擎全開,竟然是全速前行。
留在原地的日本人立刻在最短的時間被拘留了下來,就連那名司機也沒有例外,柳浩儒留下來的麻煩,明能由手下的人來擦屁股了。
張警官臉色鐵青,他那些手下也憋了一肚子氣。立刻把餘怒轉移在這些日本鬼子的身上,這夥人被直接丟到審訊室裡去了。
“張哥。柳浩儒的行車的方向並不是白雲機場,現在已經上了西環公路。那邊的地形太複雜,很難追蹤,我們已經通知有關的單位密切注意他地行動。”
“繼續跟蹤,隨時彙報他的位置。”
張警官丟下幾句話,立刻趕往醫療室治傷去了。
西環公路如同長龍婉轉,橫跨在市政府與開發區之間,兩分鐘後。一輛警用摩托車瘋了似地衝了過來,尾巴後面揚起了漫天的灰塵.“畢東流,老子從來沒有吃過這樣地大虧,這次不讓你吃點苦頭,老子發誓絕不回上海。”
柳浩儒銅牙緊咬,記憶回至十多年前。有一次,同桌的女孩子懷疑他偷了一塊微不足道的像皮筋,並且打了小報告。結果在狂怒之下,他當著眾多同學面前撲了上去,一口咬掉了這位女同桌的左耳朵,嚇得連老師都驚聲尖叫了起來。
這件事情,曾經轟動了整所學校,後來才由柳家出錢擺平了事情之後,柳浩儒也被迫再次轉學.柳浩儒非常清楚,這次闖了大禍,回去之後肯定被老頭子關起來,沒有一年半栽休想再出來混了,這口悶氣,他如何能忍得了半年之久?
堂堂柳二被人炸成了黑炭頭,想想都讓他恨得牙癢癢的了。
片刻之時,身後方機車聲音隱隱的傳了過來。
“估計柳浩儒那傻小子去找畢東流的麻煩了,讓他折騰去,那小子也夠瘋地,連襲警這種事也做得出來,哈哈!咱們找一個地方喝酒去,聽說鴻遠酒樓的獅子頭燒得很有一手,走吧!”
林肯轎車內,陳肥肥看著來來往往的警察,笑得嘴巴都快裂到了耳朵根,死命地揉著肚子,其他人雖然臉帶笑意,但是心頭好像壓抑著什麼.“陳肥肥,這次我們是私自行動,玩得有點大了,眼前柳浩儒像條瘋狗一樣,到處咬人,你打個電話回去吧!”
呂人傑輕輕摩擦著中指的粗大戒指,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
“也不知道小木怎麼了?”
陳肥肥的腦海裡閃過了木青山地影子,再也按捺不住,從車上跳了下來,直奔路口的電話亭,早期混黑道的人,一般都沒有固定地手機,所以口袋裡經常裝著一兩張電話卡,這個習慣一直被陳肥肥保持著。
電話才接通,木青山的聲音出奇的大,差點把陳肥肥罵得暈頭轉向。
“胖子,你怎麼搞的,怎麼現在才聯絡?我們是一個整體,不是一盤散沙,你那邊沒有事?”
木青山正在馬路上飛馳,頭髮被風吹如同雜草,好在他的聲音夠大,沒有被風聲吹散,但是陳肥肥正電話廳裡卻被聲波震得差點滾出去,抬頭望望天空,並沒有打雷啊!
“陳肥肥,出了什麼事?怎麼不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