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隨即轉過了頭.八爺與楊興業剛從糞池裡爬了出來,被雨水一衝,味道更不好受,旁邊的兄弟們個個狂嘔不已。
天氣非常陰鬱,陳肥肥一行人很快就把卡車開走了。
楊興業的手下放開喉嚨開始大叫了起來,這裡屬於開發區地範圍,村民早已搬走,工地上一個鬼影都沒有,縱是叫得聲嘶力竭,也是毫不辦法。
“,獸盟臭鴨蛋,老子那裡得罪你們了?出來混怎麼可以這麼卑鄙,這不是
給你老子丟臉嗎?快給我回來,呸。“
曾經被楊典業暗贊有前途的黑漠乾脆放開喉嚨罵了起來,說也奇怪,他罵聲剛落,山坡的一邊竟然轉過了一個人影。
微風細雨中。這個人影移動得非常慢,似乎正在搜尋著什麼.“喂,前面那人,快到這裡來,給我們鬆綁,我給你一萬元獎勵,好慘啊!我們都是被搶劫後綁在這裡的,那些個刀殺地強盜。”
遠處的人影猶豫了一下,果然慢慢地走了過來,此人身形修長.頭戴著鄉村下很常見的戴笠,那一身衣服幾乎拖到了地面。說不出是什麼名堂。
一個農村瘋子的標準裝束。
“不,好漠。一萬元太少了,我們給你十萬,快點過來,價格還可以談,我們都是落難的人,你必須伸出援手啊!”
“我呸,這位奇男子看起來氣宇軒昂。不同凡響,豈是蠅頭小利可以收買的?如果他老人家有經濟上的困難,我們給他一百萬都不為過.”
這位奇怪的鄉巴佬還沒有走到眾人的面前,稱呼已經從英雄升級到了開國元老,價格更是提高到了千萬之多,不用說.這些人都是工地上的馬屁精,一陣法螺神功吹奏下來,面前走過來地鄉巴佬在他們口中。已經成為神仙般的存在。
楊興圖也抬起頭來,細細地打量著來人,說也奇怪,眼前這人一直把臉部藏在寬大地戴笠之中,一路默然走了過去,竟然連頭都沒有抬一下,更沒有說話,難道這人是聾子?
突然,楊興圖的眼睛一亮,他看到了一隻藏在寬大衣袖中地手掌,這隻手掌保養得很好,修長白皙,五指緊扣,作為玩槍的高手,楊興圖自然知道擁有這樣手掌的主人會是什麼身份。
“你……你是誰?”
這句話剛落,面前的人倏地抬起頭來,露出一張五官凌厲的瘦臉,兩撇八字鬍子迎風而動。
眾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八格,為什麼沒有開工?誰是包工頭?”
突然,這個鄉巴佬冒出一句沒頭沒腦的中國話,音調更是歪了十萬八千里。
果然是日本人,而且是來視察工程的。
“我是這裡地包工頭.”楊興業突然開口道,“您應該是柳家派過來的代表吧,你轉告柳家,就說我楊興業接不下這次任務了,所收的費用一定全部退回。”
楊典業說完這些話後,彷彿老了幾十歲.這名日本武士輕蔑地掃了楊典業一眼,轉頭望向擎著沙漠之鷹的楊興圖,沉聲道:“中國人,真沒用,你又是誰,竟然發生了什麼事?我是柳家旗下的斷水流組織的代表,專程過來解決問題地,怎磨會搞成了這樣?”
“斷水流?那是劍道會的組織?”
揚典圖已經知道眼前貌似鄉巴佬的人士已經是什麼身份,他地眼睛一亮,既然對方對自己開誠佈公,擺明就是有意思合作,剛才的場子有機會找回來了。
“斷水流的好朋友,我們都是在柳家做事的,想替柳家解決場地問題,結果中了對方的暗算,這個,嘿嘿,你先給我們鬆綁,再談合作問題。”
按照楊興圖的脾氣,平時一旦聽到對方是小日本的身份,他肯定會拂袖而出,但是被木青山打擊了一番之後,又被陳肥肥一路折騰了下來,磨光了稜角,人性的扭曲陰暗面全部顯現出來,與這個日本人談起了合作問題。
錚的一聲輕響,是金屬出鞘的聲音。這個鄉巴佬日本人不知道從那裡抽出了一把凝如秋水的武士刀,刀光如橫練劈落,驚叫聲中,楊興圖身上的羅藤立刻如同櫻花般散落。
“好刀法,信手一擊就能斬出這樣的效果,這是我見過最好的刀法了,櫻花落水流刀法,果然是名不虛傳。”
楊典圖也不知道被惡臭汙染了心靈,還是豬油夢了心肝,一改過去還算硬氣的作風,竟然臉不改色地拍起了馬屁來,其實也很簡單,他的骨子裡本來就隱藏著輿他弟弟一般的虛榮因子,祗不過環境把這種齷齪的東**了起來而已,如果楊家幫一路高歌猛進,楊興固黑道大興,十多年後,揚興圖說不定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