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開房間的我都不敢看手裡的錢,將其分成兩隊塞到了口袋內。
出了小區我開始一路狂奔,就好像擔心陳誠一樣擔心那個男人可能會後悔。
我明白只要我跑回學校,對方就應該查不到我了。
就算到時候查到我身上,我一口否認就可以了。
半個小時的路程,我跑回了宿舍。
此時的宿舍還沒來電,當然同樣的也沒來人。
我的手機已經徹底關機了,而我手裡有這兩大口袋錢。
我跑去了宿舍的廁所,這裡有一扇透光的窗戶。房間沒電也沒燈,但這裡可以讓光線不那麼暗能數清楚手裡的錢。
兩個口袋的錢再次合二為一,我一張張的清點起來。
這裡面一共四十五張,加上之前從陳誠拿來的一千共六千三百。
此時的我狠狠的掐著自己的臉蛋,思考這一切不會是我在做夢吧。
疼痛感告訴我這一切都是真的,厚厚的一疊錢我立刻拿著衝出了學校。
憂心忡忡的我將錢存入了我的銀行卡內,到此為止抓著我的銀行卡我心裡才踏實下來。
之後的一個月,我小心翼翼的守著這筆錢。
我根本不敢花一分錢,我明白至少留著一千八因為陳誠可能會找上門。
至於剩下的四千五,我做夢的時候也會夢到警察找上門。
但這一個月顯然什麼都沒有發生,每天早上醒來我都會看一眼手機呢顯示的銀行卡呢的錢。
我甚至開始了腦補,我曾經一天就賺了一些白領一個月才能賺的錢。
我甚至開始思考,我的這個事情可不可以複製?
就好像雲煥用自己的身份騙銀行一樣,那個中年人用別人的身份騙銀行。
騙銀行顯然是犯法的,但是隻要合理的進行商品的再次販賣應該不犯法吧?
想到這裡,我的第一反應是拿手裡的錢幹些什麼。
我寫下了我的計劃,我用三百塊錢在義烏小商品市場開始進貨。
走阿里巴巴的物流,我買了一麻袋的骨牌。
崇笛、四面佛、人緣鳥、掩面佛、二哥豐、藥師、擋降貝、象神、蝴蝶牌、九尾狐、哈努曼。
最便宜的五元錢一個、最貴的也就幾十元。中間的十幾元的居多。
三天後,一大包的快遞運了過來。
大海在房間詢問我都買了些什麼,我連忙開口道:“買了點小東西,打算晚上拿出去在夜市裡賣。”
大海激動的想知道都有些什麼,我沒有拆開只是尷尬的笑著:“小女生的項鍊,大海哥你有女朋友嗎?我送你一些?”
聽到女朋友大海轉過了頭,悶在電腦螢幕內不再理我。
我知道是這個結果,鬆了一口氣開始拆箱。
看著一箱子的骨牌,我心裡別說還有些發毛。
看起來有金的、有銀的、有的泡在黃水裡、有的摸起來像石頭雕刻的。
當天晚上,我拿著自己上學時的皮箱,裝上了所有的東西出了學校,學校的臨街就有夜市。
我將東西全部掛了出來,我的想法不貪心,所有的東西后面加一個零。
五元買來的賣五十、十五買來的賣一百五、五十買來的賣五百。
開始路過的大叔大嬸、甚至是學校里路過的同學都會詢問我這是什麼,我開始神乎其神的用自己科普來的知識跟對方訴說,幾乎磨破了嘴皮子。
隨後得到的答案要麼是不相信、要麼是詢問了價格之後搖著腦袋離開。
看見了真的有想法跟我溝通的,聽完價格蹲在我的旁邊手機查了半天之後搖著腦袋:“你這是真的假的?真的不都是泰國哪裡請神過來的要上千上萬。假的話淘寶五元都有包郵的,要不你透個底?”
我整個人也愣住了,誰能知道出來擺攤的第一天就被透了個底。
我尷尬的不說話,一個晚上下來十二點趕著夜路回了宿舍。
我手裡的東西一個都沒有賣出去,我知道不是定價的問題。
別說五元賣五十確實是暴力,但我曾經五元賣出過一千八、甚至賣出去過四千五。
而且到現在還沒被人找上門,所以這條路是行得通的。
那麼我是哪裡錯了?
應該是定位的問題,一晚上我都沒有睡覺。
我想把我一皮箱的骨牌都賣出去,但是我不清楚我錯在了哪裡。
接頭夜市本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