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在醫院裡,身上插著很多管子。
口鼻之上幾乎都有管子,我的呼吸有些困難。
吸入的空氣非常的乾燥,這導致我的鼻子口腔乃至喉嚨都好像乾裂了一樣。
呼吸機運作的聲音在我耳邊此起彼伏,微微的睜開眼周圍一個人都沒有。
鼻子上吸入的是純氧,讓我覺得口乾舌燥。
我想試著動身子,卻發現我根本無法動彈。
全身一點力氣都沒有,至於發生了什麼事情我更是無從知曉。
稍遠處有一臺掛在空中的老電視,電視機掛在玻璃房間的外賣。透過玻璃我可以看見畫面,但確實距離太遠了。
電視的畫面很模糊,我不知道是因為我的眼神無法聚焦還是電視畫面有問題很迷糊。
此時的電視機上播放的是新聞:杭州來女士失蹤十六天。
日期是七月二十一日,而我知道去爬山的日子大概是七月六日左右。
也就意味著我在這裡已經躺了十四天,這裡應該是重鎮監護室也就是icu了。
又不知道過去了多久,腳步聲響起護士走了過來似乎是給我換藥。
此時的護士跟我四目相對,連忙激動的開口道:“先生你醒了?”
我想點頭,想發出聲音。但我什麼都做不到,我試著張嘴半天擠出一個字:“水。”
護士立刻反應過來,拿著免籤給我沾了一點鹽水在我嘴唇上滑動了兩下。
稍微溼潤嘴唇的我再度開口道:“喝水。”
“對不起先生,你不能喝水。”護士無奈的說。
“為什麼?”我虛弱的開口道。
“很複雜的,簡單的說因為沒有進食。血糖含量低導致血漿滲透壓降低,此時如果快速補水會使血漿滲透壓降導致細胞破裂。後果很嚴重的,先生你在忍一下。我去叫醫生,你不要急。”護士解釋道。
難受,鹽水讓我覺得更口渴了。我想喝水,但對方顯然是不會給我喝水的。
護士跑了出去,片刻之後醫生來了翻看著我掛在床頭的病例。
而我發現了一個問題,之前的電視機下面有兩個男人。
都穿著休閒服,但他們的目光一直看向我這邊。
他們在玻璃房外看著竊竊私語,能感覺出來是衝著我來的。
隔著玻璃我們不知道他們是誰,隨後護士和醫生的對話讓我警惕起來。
“他有意識嗎?”
“應該是有的吧?”
“這人很特殊,既然脫離危險了直接帶普通病房吧。”
“我去叫護工。”
“不了,不喊護工。你去讓門口兩個同志來,告訴他們怎麼做,把床搬出去到普通病房。之前說了,要讓這個病人少接觸一些人。反正聽他們的就對了,去吧。”
同志?我的第一反應醫生喊同志的能有什麼人。隨後我反應過來,很可能是警察。
……
聽到這話一思考才發現,我是被盯上了。
進來的兩個男人進來在護士的要求下操作,隨後鬆開了床頭插銷帶著我去了普通病房。
兩個男人一前一後將我放上病床,期間幾乎沒有交流。一位拿出了銀鐲子將我的沒打點滴的手固定在了床頭,隨後他們和護士開始了對話。
“多久能出院?”
“甦醒的話很快就能出院,病人已經脫離生命危險了。”
“今天能轉院嗎?我們這邊出證明的話,我們想把他轉到監獄醫院方便我們後續。”
“那我去問一下我的領導,那個病人下了icu的事情要跟他家人說一下嗎?”
“不要,這人不能見任何人。”
“他是罪犯嗎?”
“這個你也不需要知道。”
“明白了。”
兩個男人一個跟上了護士,另一個則在我稍遠處坐了下來雙環抱開始閉目養神。
而我只能裝暈了,餘光能看見男人的胸口有一個裝置似乎是攝像頭。
我不敢輕舉妄動,我在思考現在是一個什麼狀況。
小美死了,警察調查到了自己?那麼就是保險公司覺得有問題,報警了?
還是小美沒死,報警警察調查了自己?那麼其實還有辦法,只要自己死不承認就成了?
這兩個可能性都是存在的,至少我現在所能知道的訊息很少。
對方要求轉院的同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