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錯了……,我以為你是另一個每天這個點來買菸的顧客。”我匆忙的說道。
“你沒錯,萬寶路的爆珠。還有這些,都一起算一下。”妹子說完當著我的面直接掃了付款的二維碼。
“收你六十三元。”我連忙說道轉身拿煙。
妹子從我這裡買了一包萬寶路的爆珠,而我心裡不知道怎麼了感覺怪怪的。
下一個進來的人買的是煙,我就去接機?
下一個進來的人買的是煙,我就去接機。
下一個進來的人買的是煙,我就去接機!
我的腦海裡開始翻來覆去就是這一句自己的話語,好像在腦海裡被開啟了復讀機。
不斷一遍又一遍的重複,甚至重複的開始有些鬼畜。
我開始不自信的再次確定了一下存款,五萬四千零三十八元。
我將四千塊零三十八元元從銀行卡內取到了手機裡,從口袋裡拿出了那張存有五萬元整的銀聯卡發呆。
值得還是不值得?
我想到了什麼,連忙跑去了倉庫。
便利店總有一些小的倉庫,一般用來堆放熱銷品用於即時補上。
而在小倉庫內也有我們員工的衣櫃,那是我曾經的衣櫃。衣櫃的鑰匙還老老實實的插在其上,似乎就在等待我將其扭開。
那年我還沒有得罪店長,上白班的我聽說什麼國際峰會什麼g20。當時總部發來了一套西裝,讓我們平時上班的時候不要再穿工服而是改成西裝。
這件西裝當年g20的峰會我就穿了一個星期,之後總部並沒有回收。
我試著擰開了那個櫃子,這個櫃子後來我得罪了店長開始上起了夜班就沒有再用過了。
上夜班的人不需要工裝,所以理所當然的用不上櫃子。
我的工裝就是一頂紅色的鴨舌帽,衣服夜班就沒有必要穿了。反正夜班來買菸的客人,要麼我認識他、要麼他認識我。我的臉比我的工裝,更像個夜班的售貨員。
我將櫃子裡的西服抽了出來,黑灰色的西服別說都看不出已經在櫃子裡躺了半年之久。
估計是因為平時櫃子都密封著,所以根本沒沾染上什麼灰塵。
我試著拿起西裝聞了聞,一股發黴的味道確實有些難聞。
我看了一眼貨櫃上廉價的男士香水,當年進貨時就一直襬在其上。從未售出過一瓶,而我是第一個買下它的顧客。
我有模有樣的站在臺子前,當著攝像頭的面開始了自演自導。
特地浮誇的將錢包裡的錢展示給了攝像頭,就好像我是一個買東西的客人。同時我也是給這個客人服務的售貨員,我買下了廉價的香水。
我開始攤開了那件西裝,攤開的那一刻我的心情有些失落。
那是後腰的位置,有一個碩大的破洞。
我試著將衣服拿起,才發現那是什麼動物咬破的痕跡。我能明顯感覺到那不是勾破的,因為能看見上下對稱的齒印。
無奈的我再次重逢了一邊客人和售貨員,這一次買下的是針和線。
我從來沒有縫過衣服,但不知道為何我會為這件西裝變得如此細緻。
我能看得出西裝的料子不是很好,因為摸起來跟我的工裝沒什麼區別。那工裝甚至都不如當年在學校的校服,冬天不保暖、夏天不透氣。我真懷疑那衣服的材質,可以直接拿去給犯人上酷刑。
縫好了衣服,期間有客人有買了一包中華。
我特地小心翼翼的將縫合面朝向衣服內部,這樣外面只能看見一條黑線。雖然和黑灰色的西服有些格格不入,但在後腰應該沒有那麼明顯。
我試著將西裝穿了起來,對著不遠處店內的儀容鏡看著自己。
此刻的我確實不像是什麼售貨員,倒是有幾分像公司裡的職員。或者更像是隔一條街售樓處賣房的小哥,他們拿著售樓的廣告紙時穿的就是西裝。會根據每個人的打扮去詢問對方是否需要買房,而他們似乎從來沒給我發過一張。
我思考著見面時的說辭,幻想了好多好多。
我為什麼穿西裝?因為工作加班。不加班我怎麼可能會這個點來接你呢?我可不是特意來接你的。好久沒見了是吧?我是你後排的路橋呀。
我開始在腦海內重複幻想著見面時可能會說的對話,一切一切可能的對話。
以至於一聲雞鳴將我打回了現實,我知道我上面的居民區裡有人養雞。
這雞每次都會在天亮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