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萬物俱靜。
義城醫院,夜晚的醫院裡瀰漫著陰森恐怖的氣息。
特別是那明亮晃眼的燈光照射下,無盡的走廊顯得格外詭異。
身穿白色大褂的醫生和護士們在走廊上來回穿梭,如同幽靈一般。
儘管深夜時分,但仍有少量的值班醫生和護士堅守崗位。每個門診都有專人值班,確保病人得到及時的救治。
有人曾說過,世界上哪個地方的鬼魂最多?答案或許就是醫院。
因為這裡不僅見證了無數生命的終結,也迎接了新生命的誕生。
住院部內,謝明遠經過白天的精心治療,現已轉入了貴賓病房。
然而,令人毛骨悚然的是,他的房間周圍竟擠滿了一群孤魂野鬼。
其中一個吊死鬼緊緊趴在他的脖頸上,貪婪地吸食著他的脖頸,臉上洋溢著滿足的神情,彷彿正在品嚐一杯香甜可口的奶茶。
謝明遠只覺得自己的脖子異常沉重,夢境中,他看到許多渾身鮮血淋漓的孩子緩緩向他爬來,眼神中透露出猙獰與恐懼。
更恐怖的是,有個紅色戰袍的豔麗的女子,她手上持著大砍刀,把他當作大白菜一般,大卸八塊,燒成灰後,扔到臭烘烘的茅坑裡。
緊接著畫面轉化成了傅軍醫,畫面中的傅軍醫並沒有恢復正常,他瘋瘋癲癲地舉著一把大刀把他的全家人都砍死了。
醫生進來查房,砰砰砰的敲門聲,謝明遠猛地睜開了眼眸,渾身出了一身冷汗,顫抖的聲音:“醫生,你幫我看看,我什麼時候能出院。”
“少將,你受傷太嚴重了,需要靜養幾天才能出院。”醫生邊給他量體溫,測試他的各項體能,邊說道。
謝明遠嚴肅地說道:“我要你立即去幫我辦件事。”
夢裡那位叫沈知畫的姑娘,正在農場改造受罪,他要把她送出國整個容,進行培養成自己的得力助手。
醫生摘了眼鏡,拉過旁邊的椅子,坐到病床的邊緣:“少將,什麼事,請講。”
“派人去西北望山農場,想辦法救出一個叫沈知畫的姑娘,給她換個新身份,改頭換面後。”
“你們給她整個容了,秘密培訓她,當我的得力助理,三個月後,再把她下放到寶山公社紅旗村這邊,”
謝明遠說完了,閉上沉重的眼眸,他做那些夢真真假假,這一次,他不要被人當做大白菜來砍。
傅軍醫,紅衣女子,最好別被我遇到你們兩人,要砍也該輪到我了,我不會用那麼殘忍的砍刀砍人的,我謝明遠只會讓你們生不如死。
醫生敬了個禮:“是,少將,我這就去安排,請你好好休息。”
門被關上了,謝明遠怎麼也睡不著,腦海浮現那叫沈知畫的姑娘,她跟自己生育兩個可愛的孩子。
腦子一陣陣的疼痛,“知畫姑娘,你一定要等著我。。”
此時的沈知畫,沈成安,沈成平在遙遠西北大荒流山農場改造,每天都被安排去幹最辛苦的活,吃著硬邦邦難以下嚥的饃饃。
比如煤礦場。
沈知畫憑著自己是重生,她在煤礦場混得風生水起,為了讓自己能吃頓飽飯,不用下井挖煤礦,她在礦場做起了肉皮的生意。
她已經尋找了逃出去的機會,她要偷渡去港城那邊生活,等她涅盤重生歸來的時候,再去找武天嬌報仇。。
沈成平則每天都要照顧自己的這個痴傻的弟弟沈成安,要是沒有這個弟弟,他早就想自殺了。
父母和大姐被判死刑後,他和二姐,弟弟都被下放到這邊來。
為了讓弟弟少乾點活,他將屬於弟弟的活都攬到自己這裡,在農場這鬼地方,他準備跟二姐那般出賣自己的身體。
有幾個漢子對他有興趣,只要他願意被他們玩的話,他和弟弟就會過上好日子。。
煤礦場的草堆,沈成安抓了抓亂糟糟的頭髮,笑得一臉燦爛,“哥,我要大姐,你給我把大姐找回來好不好。”
聞言,沈成平苦笑,“大姐?你要哪個大姐?是被判死刑的大姐,還是從小到大的被我們欺辱的大姐?”
她是尊貴武家的千金小姐,她卻在他們家裡當了十九年的老黃牛,任勞任怨,大冬天還要給他們一家子洗衣服。
吃的都是他們家吃剩的飯菜,比在農場發放的饃饃還要難下嚥。
沈成安滿臉疑問,一雙清澈愚鈍的雙眸注視的沈成平:“哥哥,你怎麼了,我們只有一個大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