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上了好日子。說來,還得謝謝大人您哪,當年要不是您把老頭子從山裡揹回來,家裡可不得這樣的好日子喲。”
“大娘言重了,保護老爹本來就是我的任務,老爹這幾年身體怎麼樣?老寒腿還經常疼嗎?”
“好多了,好多了,前兩年您託人送來的藥老頭子用過了,身子骨一下硬朗多了,進山那股子勁都不輸年輕人。”柯拉笑得樂呵呵。
這時,柯拉家的二兒媳端著一壺水和幾樣果子進得院來,她將盤子遞給婆婆,低聲說了句:“娘,我去做飯了。”
柯拉將托盤放到木桌上,聽得媳婦這麼一說,忙道:“貴客到家了,把櫃子上的那幾道好料都做了,記得從後院樹底下挖一罈酒出來,老頭子回來一定叫嚷著要上好酒。”
“哎,知道了,娘。”小媳婦應了聲,便退回房中,眼都不敢瞅一下艾凡,顯然生怕被婆婆看見了,讓婆婆惦記著就不好了。
囑咐完媳婦,柯拉轉過頭來忙招呼二人喝茶吃點心:“鄉下沒什麼好東西,這水是純粹的山泉,又涼又甜,正適合這個季節,這些果子也是自家種的,圖個新鮮。”
三人便這樣喝著泉水、啃著果子,有一句沒一句地閒扯著。
夏日白晝長,即使已近黃昏,天色依舊明亮,諾頓一家的小院離山林不遠,坐在小院中可直直望見遠處起伏的山巒,無心聽艾凡與柯拉的嘮嗑,露西妮將視線望向遠方,遠方的天際晚霞燦爛,血色的光芒輝映了大半的天空。“朝霞不出門,晚霞行千里”這樣出現在她前世記憶中的民諺在這個世界也一樣通用。如此燦爛的晚霞預示著明天又將是一個大好晴日。
露西妮望著遠方發了好一陣呆,一陣粗獷的朗笑聲一下將她飄飛的思緒拉了回來。轉頭望去,正看見艾凡與一位五六十歲的老爺子擁抱在一起,那種熱情勁完全不僅他平時的儒雅。
老人面相極老,黝黑的面容、滿面的皺紋猶如刻刀深深鑿進他的肌骨,灰白的發,灰白的須,唯一有精神的是那雙暗褐色的眼。老人身後是一名壯碩的年輕人,二十來歲,濃密的黑髮,暗褐的眼,古銅肌膚,與老人的睿智、豪放相比,年輕人呈現出的是一種陽光和野性的味道。
“派恩,來看看,還記得他不?”奈登開心地攬著艾凡,問著自家小兒子。
派恩上下打量著艾凡,眼熟卻不大記得,只得無奈搖頭。
“臭小子笨記性,”奈登給了派恩一個爆慄,“你最喜歡的刀還是艾凡送的!”
“啊,艾凡大哥!”派恩這才恍然,大叫一聲,撲上前來,也是給艾凡一個大大的擁抱。
一家子男性和女性對待艾凡完全不同的態度令露西妮看得頗覺有趣,奈登與派恩對待艾凡明顯是親熱有加,而柯拉卻是恭敬有餘。真不知這樣的差距因何而來。
“艾凡,走走走,陪我喝酒去。”奈登攬著艾凡,就往屋子裡讓。
“老頭子,糊塗,這邊還有客人呢。”柯拉一拍奈登的手,以眼神示意露西妮的存在。
艾凡也回過身來,為奈登和派恩介紹露西妮:“這是我們家小姐,這回來找老爹主要還是因為我家小姐有事要麻煩老爹。”
“糊塗,糊塗,這位小姐少怪,老頭子我看見艾凡太高興了。”奈登一拍額,忙向露西妮行禮致歉。
“沒關係,”露西妮閃身讓過奈登的禮,說道,“舊友重聚本是樂事,沒什麼好怪罪的。”
露西妮看著派恩肩背上的揹簍,稍一遲疑,並沒有急著開口。反倒是艾凡看見露西妮的眼神,拉過奈登說道:“我家小姐在學習鍊金醫學,想要研究一下草藥,希望老爹能指點指點。”
奈登聞言一愣,沒有之前的豪爽,顯得有幾分猶豫。
“艾凡,不是老頭子我小氣,這門手藝可是派恩以後吃飯的傢伙……”
“爹……”派恩似要抗議,被奈登一下瞪了回去。
艾凡笑笑說道:“沒讓老爹為難,我家小姐用另外的技術來交換。”
“技術?交換?”奈登聽得有些糊塗。
艾凡退開身去,讓露西妮與奈登說。這是他們倆前一天商量好的交換條件,為此,露西妮還特意觀察了一下雅撒城草藥市場的收購行情。
“山秋藤是最常見的一種草藥,不過,我在雅撒城看的都是三級損傷的山秋藤,相信以你們的技術一般也只能加工出三級損傷的山秋藤吧?”
奈登點頭。
“我這兒有一級損傷山秋藤的加工技術,我用這種技術為酬勞,希望兩位能帶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