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冒著生命危險去換取這樣的小錢。
早已聽說過科帕希這項獨特的“娛樂”——至少對持續高強度戰鬥計程車兵、傭兵、冒險者們來說,算是一種放鬆性的娛樂——但是,露西妮並沒有興趣去湊這個熱鬧,她對於自己的神經承受力還是有一定認識的。讓她去看那些魔獸屍體,純粹是一種折磨。
戰鬥的間歇期同時也是醫療所最忙的時候,平時由於要參與戰鬥而草草處理傷勢的傷患們正好乘著這個時候到醫療所好好診治一番。
“……毒素已經瀰漫開了,部分經脈受損較嚴重,三天內不能使用鬥氣,這些藥物一天兩次,早起時空腹服用一劑,睡前再服用一劑,”診斷完,遞上藥,露西妮還是忍不住再次提醒,“下回受了傷第一時間要到醫療所來,如果不小心拖出大問題來,就得不償失了。”
受傷計程車兵領了藥劑退至一旁,聽得露西妮的叮囑,不停憨笑點頭,至於他聽沒聽進去,就不是露西妮能控制的了。
又是這種反應!
露西妮腹誹,她今天已經發出相似的n多警告,可是大部分人的反應都是與此相似的不置可否,這讓她非常無力。
這不,此時,坐在她眼前的傷患又是一個傷勢至少拖了三四天的傢伙!
獸潮間歇期的傷患數量幾乎是戰鬥期間的七八倍。露西妮這一忙活一直到午餐時間過去近一個魔法時,才有一名軍醫將她替換下來。
“好累……好餓……”一進辦公區,露西妮便一點也不顧形象地趴在桌子上呻吟。
“露西小姐辛苦了。”伴隨著一陣溫聲安撫,一個大大的食盒被放置在她眼前。偏過頭去,正看見永遠都是身姿挺拔、軍服筆挺的桑。
露西妮在桌上繼續趴了一會,才慢慢直起身來——她是真的累了——慢吞吞地開啟食盒,開始吃起自己遲來的午餐,吃著吃著,她突然瞥了桑一眼,問道:“你這幾天好象都沒休息吧,都不累嗎?”
“還好。”桑聞言,從自己的醫學筆記中抬起頭來,微笑作答,“已經習慣了吧。”
“你在科帕希堡待了多長時間?”
“五年。”
“這兒的工作量這麼大,你就沒想過申請調換駐地?”
“您不覺得,在科帕希,可以比別處得到更多的實踐機會嗎?”
“呃,倒也是……”
兩人就這樣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這一天的日子似乎與過去每一天一樣,診治、輪班、休息或用餐,而後,露西妮回“老兵酒店”繼續照顧她的神秘傷患,桑則回到接診處繼續下午的工作……
科帕希堡的所有人都像他們兩人一樣,在這一天按著以前每一天的節奏生活,該執勤的執勤,該看病的看病,吃飯的吃飯,喝酒的喝酒,扯皮的扯皮,打架的打架……
由於最近是獸潮間歇期,城牆上的守衛比起平時來少了許多,執勤計程車兵定期啟動偵測魔法,監控鬼域森林的生命跡象,以此避免突如其來的大規模襲擊。
其實,這樣的突然襲擊並不常見,十來年不過發生兩次,但士兵們仍然按著規矩辦事——每年由於獸潮而產生的生死考驗,教會了這些士兵,越遵守規則越能避免傷亡!
“轟!”一聲悶響從鬼域森林的深處傳來,有點類悶雷轟鳴。執勤計程車兵們,有些抬頭望了望,有些則根本無視,這樣的悶響在鬼域森林裡並不罕見,或許是某些魔獸在狩獵,或者是某些魔獸在彼此爭鬥地盤。
“轟!”又是一聲悶響。
依舊無人在意。
“轟!轟!轟!”三聲悶響幾乎相繼響起!
這回,這些久經沙場計程車兵都感覺到不對勁,這天的執勤負責人。一名一等軍士立馬下令,按照他們早已經操練了無數遍的突發事件處理方法,連續開啟數處偵測魔法陣,啟動平時不被允許使用的大型偵測魔法。
“嗡……”地一陣長吟,黝黑的城牆上突起一個橘黃色光罩,隨著魔法能量的注入,光罩被無形的力量從上下兩個方向向中心壓縮,很快地,光罩便被完全壓縮成一道薄薄弧線,猶如一張滿月的弓。
“放!”隨著一等軍士一聲令下,亮橘黃色的弧線猶如一道風刃急射而出,所到之處,樹木紛紛被壓倒,弧線過後,樹木又再彈回,如此這般,亮橘黃色的偵測魔法矢以著極快的速度沒入鬼域森林。
隨著偵測魔法矢進入森林,一幕驚人的場景呈現在眾士兵面前——森林中無數橘黃色的光點正在以極快的速度向鬼域森林的四面八方逃散開來,它們的逃散方向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