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老太太想也不想的便撲到大胖孫子面前,見福家寶哭得可憐至極,先是一頓安撫,後又瞪著福笑笑道:“你敢對我們寶兒如何不客氣?賤人,真是賤人,他要踢的不是椅子而是你,你這個小賤蹄子居然敢躲,為什麼不讓你弟弟踹一腳?”
福笑笑簡直被福老太太這番不要臉的質問給氣樂了,合著福家寶不問是非的想要踢她,她非但不可以躲,還要硬生生捱上對方一腳才是了?
想到這裡,福笑笑的眼中再沒有半點對老太太的敬意,勾著唇角,冷笑著回道:“真是抱歉得很,我沒有縱容畜牲的習慣。”
老太太發了狠,怒道:“你說誰是畜牲?”
“這麼顯而易見的問題,祖母又何必多此一問。”
說完,在經過福家寶身邊的時候,還當著老太太的面,在福家寶那肉呼呼的屁股上狠狠踹了一腳。
福家寶吃痛,慘叫一聲。
福笑笑卻在聽到那聲慘叫之後,面帶歉意地對怒不可遏地老太太道:“抱歉,眼神兒不好,誤把這坨肥肉當垃圾,還請祖母別往心裡去才是。”
報復完,帶著勝利者的姿態,揚長而去。
被家人寵得無法無天的福家寶,在福府就是小祖宗一樣的存在,從來都只人他欺負別人的份,除了他爹,誰敢在他面前說個不字。
可這次小祖宗不但在福笑笑面前吃了虧,還捱了打,受了傷,這不但把福老太太給氣得直翻白眼,就連向來將福家寶當成命根子一樣來疼的福三奶奶,也差點拎起菜刀闖進竹蘭小築找福笑笑去拼命。
她辛辛苦苦養大的兒子,自己都捨不得碰他半根頭髮,現在卻被福笑笑這麼個小賤人虐待踢打,這等於踩到了福三奶奶的容忍底線,要不是腦海中還殘存著最後一分理智,她真想衝進竹蘭小築去找那個賤人理論。
“老夫人,那丫頭仗著自己馬上就要嫁進秦王府,現在是越發的不將咱們這些長輩放在眼裡,若有朝一日她真的被抬進王府,搖身變成高不可攀的秦王妃,她還不想盡辦法往死裡整咱們?”
好不容易將大哭不止的兒子安撫了下來,福三奶奶將求救的目光望向福老太太。
自從那起火災之後,福三奶奶算是徹底將福老太太給恨上了。要不是這老刁婆將當年從楚碧華那裡搶來的嫁妝全數貪進了她自己的小金庫,那場大火何至於將整個福家的家底兒給燒個精光。
雖然後來她已經猜到那場大火的真正起因有八成可能是福笑笑一手導致,但如果老太太肯早一些將手中的財物交由她來保管,福府也不會損失到今天這種地步。
不過恨歸恨,福三奶奶也知道,這個時候找老太太算賬並不明智。老太太雖然刻薄小氣,對家寶卻是打心裡疼愛。
現在福笑笑膽敢當著老太太的面傷害家寶,依著老太太的脾氣,接下來的日子裡肯定不會讓福笑笑好過。
只要成功挑起老太太對福笑笑的憤恨,利用她們之間的矛盾鬥個你死我活,她便可以堂而皇之的在旁邊坐收漁翁之利。
這麼一尋思,福三奶奶話中的挑唆之意更加明顯,“我這個當嬸孃的被親侄女踩在頭上欺負只能認自倒黴,誰讓她當初生下來那會兒,我這個嬸子沒對她盡到撫養的義務,眼看著她被餘千里那老頭兒給抱走呢。她怪罪我自有她怪罪的道理,可老夫人不一樣,您可是她的祖母,現在她還沒坐上王妃的位置就敢對您吆五喝六,一旦她坐上王妃的位置,您這個祖母對她來說,恐怕會落得連路人都不如的下場。”
福老太太這人最是經不起挑唆,雖然明知道她這個三兒媳婦在自己面前說這番話,是在故意激起她心底的怒氣,但只要一想到日後福笑笑嫁進王府得道昇天的後果,濃濃的恨意便開始無限蔓延,怎麼收都收不回來。
在老太太的觀念裡,福笑笑日後要嫁的男人再如何尊貴,她也不過就是她們福家不要的鄉下小孤女,現在這個鄉下丫頭妄想爬到她的頭上來撒野,無疑是觸了老太太的逆鱗,讓她渾身上下怎麼都不自在。
加之福笑笑前陣子居然還自編自導自演了一場縱火案,幾乎讓她賠盡了全部家財,雖然這件事她並沒有確鑿證據,但她那間小金庫在院子裡屹立不倒那麼多年都沒事,為何福笑笑的聘禮被抬進來沒幾天就出了這樣的大事?
很多事情都經不起推敲,那小賤人身後又有秦王殿下給她撐腰,以至於老太太只能狠狠嚥下這個啞巴虧,由著旁人躲在暗地裡偷偷看她的笑話。
“這件事不能就這麼算了。”
許久後,老太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