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
慕容湛不客氣地打斷對方,眼神犀利道:“趙勝男,你記得,這是本王的家務事,本王想怎麼處理還由不得旁人來指手劃腳。你一個外人,還是打哪兒來,回哪兒去,別跟這兒來礙本王的眼。李管家,你怎麼做事的,本王之前不是下過命令,未經本王允許,任何人不準放趙勝男進門,你們一個個是不是活膩了,連本王的命令都可以置之不理?”
門外被斥罵的李管家嚇得跪倒在地連聲求饒。
趙勝男面色微沉,卻還是耐著性子道:“阿湛,你別怪別人,李管家的確有攔著我不讓我進來,是我硬闖,他們沒有招架之力,你要是怪就怪我不識好歹,不過我今日登門拜訪,是出於一片好心。我說過,我們是朋友,就算你不願意娶我進門,可我還是想要讓你知道,這麼多年,你一直偷偷喜歡著你,只是那時的我沒有勇氣向你表白,也沒有自信與你站在同樣的高度上與你並肩而行。可是現在,阿湛你看看我,我趙勝男是天頌朝無人能及的女中豪傑,除了我,世上沒有任何女子能夠與你相匹配。我知道你對福笑笑有感情,可你要搞清楚,像她那種凡夫俗女,怎配與你攜手共度一生……”
“趙勝男,你賤不賤?”
慕容湛要被她的自以為是給氣炸了,“作為一個女子,你居然連這種不要臉的話都說得出口?是不是直到現在,你都沒看清過你的位置,在本王心裡,你廉價得連一個屁都不是。本王可以清楚的告訴你,本王心裡唯一喜歡的女人姓福,她叫福笑笑,與你沒有半點關係!”
慕容湛活了二十多年,從沒見過比趙勝男更讓人噁心的女人。披著巾幗女英雄的戰衣,做出來的事卻連怡紅院裡的婊子都不如。
趙勝男被他一迭聲的斥責給罵傻了,白著臉道:“慕容湛,在你眼裡,我就這麼沒有存在價值?”
慕容湛被她給氣樂了,“你的存在價值只有一個,就是讓人見了就能作嘔!另外,你似乎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那天在皇宴上,你親口說過,只要本王的媳婦兒能讓你成為她的手下敗將,你就會徹底消失在她的面前。那麼你能不能告訴本王,你上趕著闖進本王的王府,是為何意?難道你說過的話,根本就是在放屁?”
趙勝男氣極敗壞道:“對,我承認我是對眾人做過那樣的承諾,但慕容湛你別忘了,這秦王府裡,還有我趙勝男的一席之地,難道你想否認,雲靜軒是你曾答應要送給我的定情禮物這個事實?”
慕容湛翻她一個白眼,“定情禮物?你在搞笑嗎,當年本王見你受傷可憐才收留你在王府住上幾日。至於那間破院子,不過就是本王這偌大王府中微不足道的一個角落。而且你當日向本王索要那幢院子的時候,本王只不過跟你開個玩笑,才戲言那裡是屬於你一個人的禁地。可戲言終究是戲言,如果你當真,那你就輸了。還有你最好搞清楚一個事實,無論本王曾送過你什麼,與定情信物這四個字都沒有任何關係。早在很多年前你向本王索要過那枚藍寶石戒指的時候,本王就告訴過你,有資格擁有那枚戒指的女人,只有本王明媒正娶的妻子,那個人名叫福笑笑,不是你趙勝男!”
說罷,他對門外跪著的李管家道:“傳本王命令,立刻、馬上,將那個叫雲靜軒的院子給本王拆了。哦,本王記得那院子裡還有一個叫珠兒的奴才,將她一併給本王趕走,讓她打哪兒來,滾哪兒去,咱們王府不養吃裡爬外的閒人。哼!吃著王府的飯菜,領著王府的銀餉,到頭來卻不把王府的主母放在眼中,這樣不識好歹的奴才,亂棍打死都不為過。”
雲靜軒裡那個叫珠兒的丫頭對笑笑不敬的事情,還是慕容湛事後從吉祥和如意兩個婢女的口中聽說的。
當時他正忙著尋找笑笑的下落,倒是忘了去收拾那個不要臉的奴才。
要不是趙勝男今日提起,他差點就忘了王府還有云靜軒那麼個是非之地。早知道趙勝男會賤兮兮將那間破院子視為他送給她的定情信物,早在幾年前他就該命人將那幢院子給拆個精光。
慕容湛的絕情,令一心想要討好他的趙勝男無言以對,就算她臉皮再厚,也看出慕容湛對她的厭惡究竟有多嚴重。
那天,趙大小姐是哭著離開王府的,而趙大小姐離開沒多久,王府那幢名叫雲靜軒的院子,便在王爺的一道命令之下給徹底拆除。在院子裡看守了好幾年的婢女珠兒,也被王爺冠上了一個奴大欺主的罪名逐出了王府。
直到珠兒被趕出王府的那一刻,她才意識到她以及她原來的主子趙勝男,在王爺心目中連一丁點兒的地位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