夥計見眼前這兩位公子一進門就要求坐一等位置,不由得對他們多瞧了兩眼。
模樣長得倒是俊美逼人,可他們身上穿的袍子實在讓人看不出來有多名貴。
也別怪夥計看走眼,為了避人耳目,福笑笑和容一凡特意低調出行,穿著打扮方面自然也是十分普通。
二百兩銀子尋常老百姓來說或許是一筆巨大的數額,對容一凡和福笑笑來說卻如同九牛一毛,不值一提。
夥計也沒敢多問,直接將兩人領到一等坐位區。
除了他們二人之外,其它六個位置已經被先前來的幾個人給佔滿了。
容一凡抬頭看了一眼,都是京城有名的土財主,家裡錢多到花也花不完,區區一百兩銀子來這個地方擺個譜,他們還是能夠擺得起的。
因為容一凡往日跟著慕容湛東奔西跑,留在京城的時間並不多,所以那幾個土財主見他跟一個容貌清秀的小公子雙雙落座在身邊的一等位置上,並沒有一下子就認出他的身份……
隨著臺上的戲子們依依吖吖的開始陸續登臺,福笑笑和容一凡的注意力也被戲子們精湛的唱功給吸引了過去。
“看來傳言這種事情果然是不可信的,如意還說新來的小菊仙扮起花旦根本就辨不出是男是女,他一出場,我就看出他是純爺們了,還不如宮裡的太監嗓子尖細。”
容一凡被自家王妃的形容給逗得忍俊不禁,小聲道:“這兩者完全不能放在一起相比好嗎,您得想想,一個被宮,一個未宮,只要還是個男人,再怎麼娘那也是有限度的。”
福笑笑白他一眼,“你說話真是越來越粗俗了。”
“說起粗俗,你男人比我更粗俗。”
“哦,說來聽聽……”
兩人正小聲在臺下竊竊私語,剛剛領兩人入場的小夥計突然噔噔噔跑了過來,小聲對兩人道:“兩位公子,能不能麻煩你們將位置讓一讓,這位置剛剛被人給包了,小的會給兩位公子再安排新的位置。”
容一凡劍眉一挑,勾唇笑道:“你是欺負咱們沒花銀子麼?”
小夥計趕緊搖頭,“公子您別誤會,包下這位置的人物來頭不小,而且對方點名道姓,就要坐這個位置……”
福笑笑笑了,“合著你們梨春園的一等座只有價高者才有資格坐?”
“這……”
小夥計一臉為難,不知該如何介面。不過一想到包下這兩個位置的是京中的權貴,再看眼前這兩位,除了樣子長得好看一點之外,不管是身上穿的,頭上戴的還是腰間掛的,都跟普通人沒兩樣。於是,小夥計的底氣也足了一些,“兩位公子,勸您一句,做人莫人得寸進尺。這一等位置不是什麼人都坐得起的,既然有人出了更高的價,按咱們梨春園的規矩,還真就是價高者得。誰讓這一等位置統共就只有八個呢……”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容一凡給打斷,“既然只有八個,為什麼你偏偏挑中了我們倆?是覺得我們穿著寒酸,打扮樸素,所以覺得咱們好欺負是不是?”
“小的只是奉命行事……”
“哼!我倒是要看看,哪個膽大包天的,居然連小爺的位置都敢搶?”
就在容一凡放下狠話的時候,門外忽然闖進一群人。待福笑笑和容一凡看清為首的年輕男子之後,兩人嚇得差點從椅子上跌坐在地。
出現在這裡的,居然會是秦王殿下慕容湛,他身上此時還穿著官袍,身後跟著幾十個護衛。
整個梨春園正在看戲的客人皆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給嚇得不知所措,就連臺上正在唱戲的戲子也被嚇得止了唱聲,僵在臺上不敢輕舉妄動。
容一凡趕緊起身陪笑,“王……王爺,怎麼是您?”
慕容湛如獵鷹一般的雙眼在福笑笑和容一凡的臉上來回打轉。
福笑笑覺得自己有些腿軟,儘可能躲在容一凡身後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慕容湛笑容可掬的走到容一凡面前,吊著眼角道:“本王想坐這個位置,你有意見?”
容一凡騰地起身,將位置讓了出來,狗腿的搖頭,“王爺您坐,不用您花更高的銀子跟屬下搶,屬下倒找您銀子都沒問題。”
說完,抬腿就要走,衣袖卻被福笑笑給用力揪住,“容一凡,做人不能這麼不講義氣,你不是準備把我一個人丟在這裡自己跑路吧?”
容一凡哭喪著臉道:“姑奶奶,再留下來,我便小命休矣。”
說完,在自家主子危險的目光中趕緊溜至一邊。
容一凡身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