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所有的一切,都讓福笑笑覺得自己正在經歷一場天大的鬧劇,她不知道這場鬧劇究竟何時才會落幕,她只知道,給她帶來這麼多困擾的,正是她這輩子要相廝相守併發自內心愛上的男人慕容湛。
她突然對所有的一切都厭煩不已,偏偏胃裡在這個時候一陣翻湧,噁心得她直想吐。
她捂著胸口,眉頭蹙得高高的,因為胃部的不適,她說話的語氣也沒有多好,“有什麼話你直說就是。”
慕容湛沒想到自己低三下四向她求合,換來的竟是她滿臉的不耐煩,即將出口的軟聲細語,也因為她的態度而變得頗有幾分不滿,“不管你信不信,我跟趙勝男之間並沒有什麼,你要是夠聰明,就別再因為一些不相干的女人沒完沒了的使你那個小性子。誰都是有脾氣的,別將本王對你的容忍,視為你無休無止鬧騰的資本。”
福笑笑不敢置信的看向慕容湛,似乎對他能說出這麼一番無情的話感到有些不可思議。
她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好笑又好氣道:“你說我無休止的鬧騰,是受了你的縱容?慕容湛,這就是你要跟我談的主要重點?”
許是一時怒火攻心,福笑笑覺得自己的胃此時更加難受了。
她緊捂著胸口,臉上的表情被極度難受所取代,可看在慕容湛眼裡,竟變成了滿滿的不耐煩。
這下,慕容湛的火氣更大了,她現在對他,已經厭惡到連跟他說句話都覺得是在受辱麼?
就在兩人僵持之際,門外的家丁送來一張帖子,這帖子是宮裡派人送來的,明天傍晚,皇上將招待眾位大臣進宮飲宴,飲宴的理由就是,將門之女趙勝男於日前凱旋迴京,為了迎接這位女英雄,皇上親自設宴,為趙勝男接風洗塵。
正在氣頭上的慕容湛一把搶過那張請帖,當著福笑笑的面撕了個粉碎,轉而又對那個被嚇傻了的家丁吩咐,“叫人去宮裡回稟一聲,王妃身體不舒服,明日不會進宮去參加趙勝男的接風宴。”
還沒等家丁出門,福笑笑便冷笑一聲:“王爺拿我身體不舒服為藉口拒了這場晚宴,是擔心我的出現,會影響到趙小姐作為宴會主角的心情?”
這句話等於在慕容湛的心口窩子上插了一把利刃,他之所以想都不想便拒絕這場晚宴,還不是因為她不喜歡趙勝男,怕她去了會心裡不痛快。
結果他的一片好心,卻被她扭屈的認為他是在幫趙勝男排除她這個眼中釘、肉中刺。世上怎麼會有像福笑笑這麼不講理的女人?
慕容湛被她氣得有些無言以對,再吵下去,他不敢保證自己會不會在一怒之下將她給的掐死,因為他發現,福笑笑就是他生命裡的頭號剋星,讓人愛也不是,恨也不是,直氣得他肝腸寸斷,為之瘋狂。
“好,既然我的一片好意被你當成驢肝肺,明天晚上那場宮宴,你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說罷,恨鐵不成鋼地瞪她一眼,甩開長袖,揚長而去。
慕容湛前腳一走,福笑笑便按捺不住胃裡的翻湧,彎著身子,嘔出了一口酸水。
這一幕被從外面跑進來的如意給看了個正著,急忙迎了上去,扶住福笑笑的手臂,擔憂道:“王妃,您怎麼了,是不是身子不舒服,要不要奴婢請御醫過來給您瞧瞧?”
福笑笑衝如意擺了擺手,她連續乾嘔了幾口,胃裡的不適感總算是消退了幾分。
早知道女人懷孕害喜的滋味竟是這般難受,在她和慕容湛的感情沒穩定之前,就該做好防孕措施,避免這種尷尬的情況發生在眼前。
現在好了,慕容湛每次見了她就像見到仇人不說,為了避免他說她用孩子來博取他的同情,她還要一個人忍受孕吐之苦。
想到自己目前的處境,福笑笑真不知自己此時該哭還是該笑。
“王妃,您真的沒有問題麼?”
如意見王妃的臉色蒼白如紙,心下暗暗擔憂,萬一王妃在她們這幾個婢女眼皮子底下出了什麼變故,到時候王爺肯定不會饒了她們的小命。
“放心吧,我無礙,可能早上吃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胃裡有些不太舒服,剛剛吐了幾口,現下已經沒事了。”
如意扶著福笑笑坐到椅子上,給她倒了一杯清水,小心翼翼地喂著她喝了下去,邊喂邊勸,“王妃,您說您一天到晚跟王爺鬧脾氣,究竟是何苦呢?雖然有些話奴婢說出來您可能不愛聽,但憑王爺的身份,咱們王府的後院兒不可能只有您一個女主人,若王爺每對一個姑娘生出曖昧,您都要鬧上這麼一通,奴婢真的很擔心有朝一日,王爺與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