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魚從見來人是個姑娘,雖因帶了面紗看不清容貌,但身材卻玲瓏有致,當即便有些按捺不住內心的激動,張著嘴,抬著手,邁出腳,想要上前搭話,但他餘光一瞥不遠處的祝君,硬是將這種衝動給抑制了下去,順手推了木易南一把,說道:“南哥,人家姑娘問你話呢!”
被一把推出去的木易南也是十分無奈,只好清了清嗓子,為那小玫瑰姑娘做了簡單的介紹,並也說了來意。
“這麼說,三位是在去皇都的路上沒了乾糧?”小玫瑰聽完,倒也沒為水魚從“偷饅頭”而生氣,只是點了點頭,邊朝木屋走著邊說道:“那跟我進來吧。”
“多謝姑娘。”木易南抬手行了個禮,便與祝君、水魚從一同,跟著那小玫瑰進了木屋。
小屋雖小,可五臟俱全,居家擺設,該有的東西一樣不差。進了屋,小玫瑰先是安排三人坐下,自己則是取了斗笠,放下竹籃,走到蒸屜邊看了看,又拿了些糕點,方才過來坐下。
小玫瑰邊為木易南三人倒上茶水,邊說道:“饅頭還要一會兒才能熟,你們先吃些糕點墊墊肚子吧!”
面對眼前這位姑娘的熱情,木易南三人還都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小玫瑰姑娘,剛才我朋友不問自取的事兒,實在是抱歉。”木易南飲了一口茶,說道。
“不礙事,拿幾個饅頭而已,人總有餓的時候嘛,又不比那些金丹境以上的大人物,靠一口氣便能活著。”小玫瑰毫不在意地說道。
“嘖嘖嘖!看看,這氣度!這風範!”水魚從見小玫瑰給自己留足了面子,立馬是喜形於色。但這幅德行,看得木易南與祝君是一陣尷尬,甚至有些“羞與為伍”的感覺。
小玫瑰倒是並無不喜,反而“咯咯”地笑個不停:“這位公子還真有意思,說起話來怪逗的。”
“令姑娘見笑了。”木易南見狀,也只好端起茶杯,一副以茶代酒的謝罪模樣。
“哪裡哪裡,我覺得這樣也挺好的,我一個花奴,終日在此照看這片玫瑰園,平日也不見什麼人兒經過,今日倒是難得有些歡樂了。”小玫瑰端起茶,想木易南迴了個禮,然後撩開面紗,輕輕呷了口茶水。
坐在一側的木易南此時才算將這小玫瑰的容貌瞧個真切,只見那小玫瑰柳眉杏眼,鼻樑高挺,朱唇輕紅,本當是個美人坯子,可偏偏左側的臉頰處,有塊褐色胎記,無怪乎要戴上面紗,想是不願以這般模樣示人。
彷彿是察覺到了木易南的目光,小玫瑰趕忙將那面紗放下,隨即便是低下了頭。
“小玫瑰姑娘,你方才說你是種的這玫瑰價值遠勝普通玫瑰?”木易南怕這氣氛變得尷尬,便立馬找了個話題來聊。
小玫瑰似乎也是明白木易南的用意,答道:“這玫瑰不同於普通玫瑰,這玫瑰是經過我家小姐改良,每五年才能開一次花,開花後不僅模樣更勝尋常玫瑰,還能在不施加任何靈力護養的情況下盛開半年之久!而且這玫瑰還有一奇特之處,將花瓣曬乾,以火焚之,其香能繞一室,可半年不散。”
“什麼?你是說,外面那一院子,就是火玫瑰?而且......火玫瑰居然是你家小姐改良的?”
這火玫瑰的名頭,木易南與祝君或許不知,但水魚從卻知之甚詳。因為這火玫瑰不僅只在皇都售賣,且每一次售賣,都會在皇都天池路最富盛名的醉心閣進行拍賣,而競拍者必須一次性購買所有、共計一千九百九十九支火玫瑰,據說迄今為止,火玫瑰最低的成交價格,都達到了驚人的二十萬枚靈石。正因如此,每五年一屆的火玫瑰拍賣,都成了皇都最盛大的節日。
“水公子聽過這火玫瑰?”小玫瑰此時倒是有些詫異地打量起水魚從。
“我家住皇都,自然是聽說過火玫瑰的大名。”水魚從點頭答道。
“原來如此。”小玫瑰聽了略點了點頭,道:“那咱們還是半個老鄉了。”
“你也是皇都人氏?”水魚從聽了略有些興奮地問道。
“只是皇都近郊的地方罷了。”小玫瑰輕笑了一聲,說:“如我這般連啟靈都未啟成的普通人,皇都的大門哪容得我進啊。”
“呃......”木易南三人當即意識到這個話題似乎並不太合適。
好在這小玫瑰實在是個心態極好的姑娘,自言自語道:“後來為了謀生,我就開始種玫瑰、買玫瑰。因為一個偶然的機會,我遇見了小姐,小姐覺得我在種玫瑰方面頗有天賦,便傳授了我這火玫瑰的種植方法,並將這一處玫瑰園交予我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