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緋訕訕地笑,剛要說些什麼,秦月白卻又開口道:
“其實你不必這樣,我是清清的大師兄,也只是大師兄,不會再有別的。”
看著秦月白眼中的認真,顧緋笑容消失,抿了抿唇道:
“對不起!”
秦月白沒有說話,顧緋也離開了視窗。
她走後,秦月白看向不遠處正跟顧西城打鬧的陸清,眼中閃過苦澀。
三師兄褚子晉悄悄湊了過來,低聲道:
“大師兄,其實你有這心思可以早點跟師父師孃說的,何必藏在心裡,將師妹拱手讓人呢!”
褚子晉心思細膩,早在秦月白動心時就察覺到了。
但秦月白將心思藏起來不願說,他也只能裝作不知道的樣子。
秦月白沉默了許久才開口道:
“她那樣純潔無瑕,我生來骯髒,怎配染指!”
“大師兄,你……”
褚子晉眸光微顫,想說什麼,卻終究只化作一聲嘆息。
“這麼多年了,還是沒能放下嗎?”
秦月白沒有說話,氣氛略顯僵硬,直到陸清走來:
“大師兄,三師兄,你們說什麼悄悄話呢!”
褚子晉笑道:“沒什麼。”
“飯菜快好了,去找幾張桌子拼一起,把大家喊過來吃飯吧!”
“好!我這就去!”
陸清立即拉著顧緋風風火火地跑出去。
幸好道觀內桌子多,拼在一起湊成了一張足有六米長,五米寬的大餐桌,否則還真容不下這麼多人。
虞衡子還特意將他珍藏多年的酒拿了出來。
所有人圍坐在餐桌上,熱鬧極了。
楚家所有人首先站起來向虞衡子和馮苑舉杯道謝:
“感謝師父師孃救了清清的命,還將她養得這麼好,我們這做親生父母的,實在是無以為報,只能先敬您一杯酒!”
眾人鞠了一躬,隨後將杯子裡的酒一飲而盡。
虞衡子連連擺手:
“別別別!你們不用這麼客氣,救下這丫頭也是緣分。”
馮苑笑著附和:“沒錯!這些年有清清,我們也多了很多快樂。”
楚盼山:“總之,日後若是您有需要我們幫忙的地方,我們絕無二話!”
聽到這話,虞衡子也不客氣:
“這麼說的話,我倒還真有一件事需要你們幫忙。”
“什麼事您儘管說?”楚盼山連忙道。
“這道觀年久失修,我手頭又沒錢修,你看這……”虞衡子有些不太好意思地笑道。
楚盼山頓時明白了意思:
“師父放心,我等下就聯絡施工隊,讓他們上山修繕道觀。”
虞衡子:“不不不!不用施工隊,只要把材料運上來,剩下的事交給我這些徒弟們就好。”
“師父您不用擔心錢的問題,既然都買材料了,那就讓施工隊來,修得更快些。”
陸清聞言連忙跟楚盼山解釋:
“爸爸,師父不是擔心價錢問題,而是道觀各處都有陣法,外面人不懂陣法位置,很容易把陣法破壞了。”
聽了這話,楚盼山這才點頭:
“那好吧!下午我就讓人送材料上山,需要什麼您儘管說。”
終於有錢修道觀了,虞衡子樂得嘴都合不攏。
馮苑白了他一眼,人家第一天上門做客就讓人破費,這事也就虞衡子能幹得出來了。
不過她也沒出聲制止,因為道觀裡確實破得不行。
過幾天下雨,要是房頂漏水了,讓客人受涼就不好了。
大人們的交際總是很迅速,一頓飯的功夫,楚盼山,顧嚴還有虞衡子就成了好兄弟。
馮苑,韓紫苑還有南淺也聊得很開心,但主要話題還是陸清。
聽馮苑說陸清小時候的糗事,韓紫苑和南淺時不時地捂著嘴笑,搞得陸清很尷尬,腳趾都快摳出三室一廳了。
師兄們喝了兩杯酒,也跟她的五個哥哥們還有顧西城聊了起來。
陸清捂著臉快速地填飽肚子,然後離開這尷尬的地方。
顧緋回房間睡午覺,陸清也正要找個清淨的地方溜達會兒,卻聽見不遠處傳來顧老太太的聲音。
“小雞崽子,敢咬我,我呼不死你!”
陸清快步跑過去,就看見顧老太太拎著一隻火紅色的,長得跟雞一樣的生物,大嘴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