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子,現在你能好好配合了嗎?”
王彥峻狠狠擰動手裡的刀子,在肉裡面轉了一圈。
年付疼得大喊大叫,忙點頭:
“能!能!”
王彥峻將刀子拔出來,上面沒有一絲血跡。
“解釋一下吧!你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年付愣了一下:“什麼什麼東西?”
“少給我裝蒜!”
王彥峻一手扯著年付的衣領,一手將刀子遞給他看:
“正常的活人,刀子刺進肉裡,怎麼可能一點血都沒有?”
“對啊!我怎麼一點血都沒有!”
年付竟然也驚慌起來。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啊!”
“還給老子裝蒜!是想再挨一刀嗎?”王彥峻兇狠道。
年付被嚇得嚎哭起來:
“別來了!別來了!我是真的不知道啊!”
“敬酒不吃吃罰酒!”
王彥峻剛要動手,卻被顧西城攔住。
“老哥,他應該沒撒謊!”
陸清也點頭。
王彥峻這才收了手,將刀子收起來。
“老爺子,年春去哪兒了,你真的不知道嗎?”陸清問。
年付被嚇怕了,再也沒有剛剛那副不耐煩的樣子,乖乖回答:
“我是真不知道年春去哪兒了,但他前不久回來過一趟,說拿了點東西給他媽上墳去,然後就沒回來。”
陸清眉頭微緊:
“之前有人來找年春,你也跟他們說過這話?”
年付點頭:“是……是。”
陸清:“你妻子的墳在哪兒?”
年付:“埋後邊的山上了,從山下小路約莫走個半小時,看見一棵老槐樹,槐樹後邊就是墳崗。
村裡頭有人死了,都埋那兒。”
丁景煥:“之前的人肯定去了墳崗,說不定就是在那消失的。”
“我們現在就去墳崗看看吧!”
丁景煥急忙要走,陸清卻道:
“不急,我想先進屋子看看,總覺得裡頭有點不對勁。”
“老爺子,我們能進去看看嗎?”陸清出於禮貌問了醫生。
年付冷哼:“我也不能說不能啊!”
王彥峻:“早這麼識相,也不必費我的力氣了。”
“老哥,你跟丁隊長在外面等一下,我跟顧西城進去看看,要是有什麼事,你們記得接應。”
“好!”
陸清和顧西城相視一眼,然後推門進屋。
這屋子就是普通的三間瓦房,客廳的地面甚至都是水泥地,連瓷磚都沒有鋪。
屋裡的傢俱都很老舊,甚至床都還是以前的木頭床。
年家真是窮得可以。
這裡頭不光簡陋,此刻還被死氣包裹著。
陸清和顧西城仔細尋找源頭,慢慢靠近右邊臥室。
門是被鎖上的,陸清試了一下,推不開,於是便直接讓小紙人從縫隙裡面鑽進去,把門開啟了。
門開的瞬間,一股死氣化作無形的手,直接將兩人拽了進去。
黑暗瞬間將他們吞噬。
陸清看著周圍,她此刻置身於一片混沌中,什麼都看不見。
顧西城這邊也一樣。
兩人都在不停地尋找對方。
“顧西城,你在哪兒?”
“清清!清清你在哪兒?”
死氣的味道讓陸清覺得有些噁心。
這種濃郁的死氣,恐怕能媲美古代亂葬崗的環境。
陸清捂著鼻子,小心翼翼地探索四周。
忽然,背後一陣陰風吹過,她立即轉身,卻什麼都沒看見。
“是誰!”
陸清警惕地打量四周。
“清清!”
顧西城的聲音傳來。
陸清心中大喜,連忙順著聲音找過去,終於看見了顧西城。
“顧西城,你怎麼樣?沒事吧!”
顧西城笑道:“我沒事,清清,我在那找到了出去的路,快跟我走。”
“好。”
顧西城拉著陸清的手往前走。
陸清忽然感覺有些不對勁。
這隻手拉著她的觸感有些陌生,這不是顧西城的感覺。
可眼前這人明明就是顧西城啊!
陸清微微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