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頭一看,竟然是個個頭才到他肩膀的女孩。
女孩年紀不大,手臂看著還沒他半個粗,卻好似一把鉗子,鉗住他的手臂,讓他再也無法動彈一分。
“你……你放手!”男人額頭上冒出了冷汗。
陸清用力一推,男人後退了好幾步,險些摔在地上。
“你他媽誰啊!”男人怒罵。
下一秒,顧西城緩緩走到他面前,冰冷銳利的目光投向他:
“別再讓我從你嘴裡聽到一個髒字!”
男人雖然橫,但也不是沒有眼力見的,眼前這個男人他明顯惹不起。
“你……你們給我等著!”
撂下這句話,男人就連滾帶爬地跑了。
陸清將那個女人扶起來,微微一笑:
“你沒事吧?”
女人向陸清投去感激的眼神,低聲說了句沒事,剛要離開卻被陸清攔住。
“我救了你,你不考慮報答一下?”陸清笑著說。
女人眉頭擰了擰,隨後掏出手機:
“你要多少錢?”
陸清:“你看我們像是缺錢的嗎?”
女人打量了一下陸清的穿著,這衣服是什麼牌子的她並不認識,但據她當主播這麼多年的經驗來看,陸清身上的裙子至少六位數。
僅是衣服也就罷了,她手腕上戴的表價值千萬,而且還是全球限定,能買到的人絕對不是一般的有錢人。
女人愣了愣,好半晌才問:
“那你想怎麼樣?”
陸清:“請我們吃頓飯吧!”
女人答應了。
等吃得差不多了,陸清便拿出人魚畫的照片遞給她:
“這幅畫你應該很熟悉吧!”
女人接過來一看,嚇得直接把手機丟到桌上。
“這……這幅畫是誰畫的?”女人驚恐萬分。
陸清笑著回答:“是個畫家,他說他在人魚灣等朝陽的時候無意中看見的,於是就畫了下來。”
女人嚇得臉都白了,手也輕輕顫抖起來。
見她不說話,陸清繼續道:
“畫上的女孩是你吧!”
“不是!”女人下意識地反駁,卻更證明了她的心虛。
“別急著否認,我再給你看一樣東西!”
陸清將那顆血珠拿了出來,放到她面前:
“人魚只有在極悲極怒之下才會流出血淚,血淚化作血珠,每一滴都是在消耗他的生命。”
“小姐姐,你以為你放了他是為他好,可對人魚來說,你是背叛了他,他那天是想殺了你的。”
聞言,女人眼中滿是震驚。
她根本不知道這點,只覺得把人魚放回大海才是為他好。
沉默良久後,女人輕撫著畫上的人魚,哽咽著問:
“他真的想殺我嗎?”
陸清嘆了口氣道:
“人魚雖然看著上半身像人,可其實還是個魚腦子,你指望他理解你的用心,那是不可能的。”
“所以你能告訴我你跟那條人魚的故事嗎?”
女人沉默了一會兒,眼角滑落兩行清淚,隨後輕聲將她跟人魚流觴的故事娓娓道來。
女人名叫江瀾,剛剛那個要打她的男人是她的父親。
江瀾父親是個養蚌人,靠出售蚌珠維持生計,但後來養殖的人越來越多,普通的珍珠根本賣不上價錢。
後來,他在出海時無意中撈上來了一條小人魚。
這條小人魚看著也就人類五六歲大的樣子,江瀾父親想到人魚淚可化作上品珍珠的事,便將他帶了回去,養在一個巨大的魚缸裡。
那時的江瀾才五歲,見小人魚跟她年紀相仿便時常找他玩,跟他說話。
人魚只有在十八歲以後才會流淚,江瀾父親也只能養著他。
從那以後,江瀾多了一個朋友,她給他取名流觴。
流觴一開始連話都不會說,是江瀾慢慢教他,他才終於會說人話。
就這樣,十幾年很快過去了。
流觴越長越漂亮,魚缸也越換越大,但他就是流不出眼淚。
彼時江瀾父親的生意已經快撐不下去了,他為了逼流觴流淚,竟然用刀刺傷了他。
流觴吃了疼,終於流出了眼淚。
那一顆顆眼淚化作了圓潤潔白的珍珠,讓江瀾父親換了一大筆錢回來。
從那以後,只要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