粥棚內,似曾相識的一幕再次發生。
衝上來衙役哪裡是蘇凌雪和趙虎的對手,很快便躺了一地。
負責放粥的主薄嚇了一跳,這一男一女居然這麼厲害,剛想逃跑,卻被蘇凌雪拎著脖子扔到了蕭逸塵面前。
“打得好!”
“這些狗官該殺!”
一眾災民都喊了起來,這一個多月的時間,官府放粥煮的都是這些東西,實在難以下嚥,如果不是為了不被餓死,真的不會來領粥。
現在終於有路見不平的俠士來為他們打抱不平了。
主薄嚇得臉色發白,跪在地上,一個勁的道:大俠饒命!大俠饒命啊!”
蕭逸塵冷聲道:“為什麼不煮米給百姓吃,而是煮這些東西?這些東西讓你吃,你吃嗎?”
主薄哭喪著臉“大俠我也是沒辦法,是縣令大人讓我這麼做的,我也想煮米,但沒有啊,平時我也吃的,只是沒有加樹皮,草根。”
蕭逸塵咬牙切齒,河東郡官員的貪汙腐敗已經到這種程度了嗎?
連主薄都只能吃麩皮,簡直太過分了!
女帝可是說了拿出了數百萬兩銀子賑災,在京城的時候又敲打過齊若謙。
想來齊若謙也不敢貪這筆錢,一定會送來河東郡。
但沒有想到連一個小小的縣令也敢如此貪婪,哪怕拿出來一部分買米,也比讓這些災民喝這草根樹皮粥強。
“去縣衙!”
蕭逸塵開口,趙虎拎著主薄向著縣衙走去。
縣衙內此刻沒人,大概都去放粥了。
蕭逸塵徑直走到縣令的位置上坐下,冷聲對主薄道:“你去叫縣令來見我!”
主薄縮了縮腦袋,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囂張的緑林好漢,不僅不怕官,還敢坐縣太爺的椅子。
這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他也不敢耽誤,一溜煙跑去找縣太爺。
不多時,外面傳來凌亂的腳步聲,更有一道冰冷聲音傳來。
“老夫倒要看看是哪裡來的大膽狂徒,居然敢到縣衙來鬧事!”
很快,縣令便帶著一群衙役進入了大殿,見到蕭逸塵居然坐在他的椅子上,頓時大怒。
“將這狂徒給我綁了!”
頓時一眾衙役上前想要拿人。
“本侯乃是皇上任命的欽差大臣,我看你們誰敢動我!”
蕭逸塵將令牌拿了出來。
見到欽差令牌,縣令嚇了一跳,額頭上汗水都冒出來了,急忙下跪。
“下官見過欽差大人。”
主薄和衙役也有些傻眼,全都跟著跪下。
蕭逸塵也沒有讓他們起來,開口問道:“本侯問你,朝廷的賑災款可有下來。”
“下來了。”
呯——!
蕭逸塵一拍桌子,“既然下來了,為何煮麩皮,樹皮和草根給災民吃,你身為父母官,卻不為百姓著想。”
“拿著朝廷的俸祿,卻幹這種喪盡天良之事!”
“災民們本就受苦受難,眼巴巴盼著朝廷的救濟,你倒好,把那賑災款中飽私囊,讓他們吃這些連牲畜都難以下嚥的東西!你良心何在?”
縣令身體哆嗦,苦著臉道:“欽差大人,賑災款下官沒有中飽私囊,我也想買米給百姓吃,但買不到啊。”
“下官也是沒有辦法,只能買麩皮,混合草根樹皮放粥,這樣百姓至少有口吃的,不至於餓死。”
蕭逸塵冷笑“這麼說你還覺得你做得沒錯?”
“沒有中飽私囊,為何買不到糧食?”
縣令道:“縣城內的糧食都被糧商買光了,他們將糧食囤積起來,就算是官府去買糧,他們也不肯賣。”
主薄也跟著附和:“這些糧商都想趁機發一筆國難財。”
鄭如月道:“平陽縣受災不嚴重,你們可以去平陽縣購買糧食過來啊。”
縣令搖頭嘆氣“姑娘有所不知,今年災難頻發,本來就缺糧,就算沒有受災的地方,糧商也在屯糧,待價而沽。”
“我們也試過去其他縣城購買,但也根本買不到。”
蘇凌雪捏緊了拳頭“真是豈有此理,這些商人的良心都被狗吃了麼,災民這麼慘,他們卻囤積糧食,真該死!”
想到一路上所見到的那些災民悽慘情況,蘇凌雪恨不得現在就出去將那些糧商給宰了。
蕭逸塵眼中射出冷芒,“此事你有給郡守說嗎?”
縣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