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從來都是殘酷的。
特別是攻城戰更是將殘酷二字型現得淋漓盡致。
甲冑被砍開,血肉被撕裂。
鮮血如泉洶湧,染紅了城牆,屍體不斷地從城頭上墜落下去。
血腥!野蠻!
蕭逸塵看著城頭的廝殺,腦海中浮現出這兩個詞。
戰爭從來都沒有勝利者,就算贏了,那也是付出了無數性命的代價。
深吸口氣,蕭逸塵血玉功運轉,頓時其他人看不到的氣血從那些屍體中浮現而出。
這些氣血有匈奴的也有守軍的。
吸收自己人的氣血也許有些殘忍,但蕭逸塵也沒有管那麼多。
手一揮,頓時這些氣血落入了那些正在廝殺的守軍體內。
突破到大宗師的他,已經不需要用肢體接觸也能將氣血傳入到士卒體內。
守軍們不斷地揮舞著手中戰刀,長矛,斬殺登上城牆的匈奴。
原本已經有些疲憊的他們,突然感覺到了體內氣血的翻騰,疲憊的狀態一掃而空,更是有一股新生的力量誕生而出。
這讓守軍們越戰越勇,哪怕是那些狂暴匈奴也抵擋不住。
更是有不少守軍直接突破了。
那一刻,他們感受到了體內氣血的悸動,彷彿和那些死去的袍澤血脈交融在了一起。
似乎那些袍澤並沒有死去,而是化為了他們的力量。
冥冥中彷彿那些袍澤在耳邊呢喃。
“別怕,我們還在,我們一起守衛這城。”
守軍眼睛紅了,看了一眼身旁已經死去的袍澤,手中的戰刀微微有些顫抖,
彷彿看到了那些袍澤附在了他們身上,握住了他們的手,捏緊了手中的刀。
我們與你們同在!
“與子同袍,殺!”
“殺殺殺!”
一聲聲怒吼響起,無衣這首戰歌早已被蕭家軍的將士教給了徵北軍。
每一位徵北軍將士都會唱。
原本以為這戰歌中的與子同袍指的是活著的袍澤,現在才知道也包含死去的袍澤。
這才是這首無衣的真正含義。
無論活著還是死去,一生一世都是袍澤!
漸漸地有著無形的勢從這些守軍身上散發而出,朝著空中匯聚。
蕭逸塵眼神雪亮。
軍勢!
一直以來,六大軍團都沒有出現過軍勢,而現在卻出現了雛形。
果然只有在戰鬥中才能匯聚出軍勢。
……
守軍中。
姜柯狀如瘋狂,神態猙獰,手中的箭矢不斷地向著下方射去,箭矢射空了,便抽出戰刀和登上城牆的匈奴拼命。
他逃回忠勇城,去看了孔尚的媳婦,去看了褚衛的孩子,也去看了刀疤養的那些孤兒。
看著他們悲傷的眼睛,聽著他們的痛哭,那種壓抑讓姜柯感覺人都要炸開了。
他活了,但四位袍澤卻死了。
是他們為他換來了活下去的希望,此刻的他只有一個念頭,殺光這些匈奴,為袍澤報仇。
他不知疲倦,只有武道二重的他竟是斬殺了一名狂暴匈奴,當然他的胸前也捱了一刀。
血肉翻卷,鮮血直流。
但他卻像是感覺不到疼痛一般,狂吼著衝向另一名匈奴。
這番悍不畏死的舉動,也引起了蕭逸塵的注意,見到姜柯身後還揹著弓,顯然是個弓手,此刻卻和敵人肉搏,倒是個漢子。
心念一動,一團氣血進入了姜柯體內,本來已經到了極限的姜柯感覺到了一股新生的氣血。
甚至在這氣血下,他突破到了武道三重,全身又充滿了力量,發出一聲猶如受傷野獸般的咆哮,再次斬殺一名匈奴。
……
城牆下。
烏力吉和阿木爾微微皺眉,城牆上的守軍居然能堅持這麼久,沒道理啊,吸入了煙霧的匈奴騎兵,陷入狂暴,在這種狀態下,實力的增長比吃了藥丸增長的還多。
城牆上的守軍就算是裝備精良也不可能擋住啊。
蕭逸塵沒有讓陷陣營的將士出手,但卻沒有阻止蘇凌雪,程浩軒。
加上玄甲軍,虎豹騎,羽林軍三大軍團的都尉,校尉,九位宗師,一共十一位宗師。
蕭逸塵雖然沒有出手,但葉瀾霜卻沒有閒著。
一名大宗師,十一名宗師,這樣的陣容已經極強,